长平刚会走路,他就去读书了,两人平时的交际很少,跟下面的两个堂弟年龄差距更大,平时打交道的时候真不多。
刘有粮叹了口气:“去吃饭吧,你媳妇把饺子煮好了。”
长盛转身出去了,刘有粮却盯着被子角开始发呆。
他这几个月,病就没好全过,身子一直发虚,最多也就能下床去个茅厕,在院子里走几步,再多的话,就觉得头晕目眩的站不住。
请了好几个大夫,也都没看出什么来,只说年纪大了让静养。
药方倒是开了,药也没少吃,却也没有哪个大夫的药起效过,他的身子依旧是这个死样子。
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不能随意活动,让刘有粮免不了多思多想。
县上来了京城的钦差,还把刘有才叫去问话的事,他也听说了,心里想着二房在这中间起的作用。
要是当初及早的跟二房修复关系,种新粮食的时候,会不会也有老宅一份,说不定被钦差叫去的就是他了。
那可是京城来的贵人,他们庄稼人修了几辈子福分才有这个荣幸见一面,为什么就让刘有才这老狗给轮上了呢!
那陈氏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这种好事竟然会给了外人和娘家人,而将老宅这些真正的亲人置之脑后。
文德和长盛曾经去过二房在县城的住处,但是陈氏见了他们不冷不热的,不管父子两个说什么,她都说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做不得主,要等儿子回来再说。
文德说长平他们见了他这个亲大伯一点热乎劲也没有,冷淡的很,比陈氏的态度还不如,但偏偏礼数周全,让人说不出什么不好来。
气的文德和长盛连饭也没吃就走了。
刘有粮知道这件事很忧心,这几个孩子可都不小了,一直跟大房这么处下去可不行。
昨晚他让长兴通知长平他们一起上坟的事,也是为了提醒他们,也让外人知道,不管怎么样,他们才是一家人,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可惜,长平他们这几个崽子也让陈氏给教坏了,冷心冷情的,一点都不知道跟大伯和堂兄弟们亲近,全然忘了自己的血脉出处,真是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