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律法对贩私盐十分严苛,一旦抓到或是被认为有嫌疑,无法洗脱罪名的话,那就是死罪。
但是她实在无法容忍买来的盐都是那副脏乎乎的样子,还要把它们放在饭菜里,后来就想了个法子。
她把盐用水化开之后用纱布过滤煮开,进行最初步的提纯,这样得到的盐,去除了基本的杂质,品质比刚买来的时候强不少。
而且看上去跟县衙后宅用的盐差不多,就算被人看到了,也只会以为她花高价的买的好盐,而不会想到其他。
陈翠看着眼前的食盐,想到王春生只是说自己挣到钱了,却没提过自己是干啥的,心里就有些发颤。
这王春生,该不会是干了那要命的勾当吧?
陈翠在饭桌上忍不住用言语试探:“春生兄弟,不知道你在外头是做什么营生的?”
王春生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嫂子,我就是个帮人贩货的,挣点辛苦钱,不值一提。”
陈翠听了这话,心里就是一紧。
他要是说自己在盐矿或者铺子里做事,那能拿出这么好的盐还算不得什么,可他这么含糊着说自己是贩货的,那就有点可疑了,毕竟,贩私盐也是贩货啊!
可是,这个话题不能深谈,即便家里没有外人也不适合再往下说了。
陈翠只能按下心底的怀疑,装作对此毫不怀疑的样子,若无其事的继续热情招待实则心里期盼着时间快点过去,早点送走这位客人。
终于,初三那天到了,王春生父母的棺木被起出来,骸骨焚烧,装进了骨灰坛。
次日,陈翠一家连带王春生去了县城,将他送去了车马行,她将备好的回礼奉上,看着他坐上了远去的马车才算安心。
接下来,全家最重要的事就是长平的考试,时间是在二月中旬,已经非常紧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