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不确定的事太多了,都压在一起,就觉得有些憋闷,见了那些女人粗俗的行为就有些来气。
“娘,我……”
长富有些羞惭的低下头。
“娘知道你心里不踏实,可不能因此就迁怒她们,咱家原先穷,娘以前也跟那些婶子大娘没区别啊,也就这几年日子好过了,咱们才讲究的起,你想想自己从前啥样,可别过了几年好日子就忘了本!”
长富的的头垂的更低了,觉得脸上像是在发烧。
他从前仗着年纪小,老是在外面野,经常搞的脏乎乎的,吃东西也不讲究干不干净,就连上完厕所都不知道洗手呢,过去的他又能比这些婶子大娘们好到哪去!
“仓廪实而知礼节,他们要是能有咱家如今的条件,说不定比咱还讲究,读书明理不能光浮于表面,要读到心里去啊!”
陈翠叹了口气转身走了,留下了长富一个人呆立原地。
下午长平和长安回来,说是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看过黄历了,祭祖的时间放在后日,办席面需要的肉菜和酒明天去采买,村里的妇人们明天都会去帮忙。
本来要宴请的也大多数是村里人,因为她说了不收礼,就只是纯粹请大家过来热闹一下,自然有不少热心人帮着搭把手。
祭祖这天,陈翠第二次来到了祠堂,第一次是牌坊落成的时候,告慰祖宗,她这个当事人有幸进了次祠堂。
这一次,祭祖的主角是她儿子,她只能在门外围观。
修建这个祠堂的钱大部分是她出的,当然都是以三兄弟的名义,刘有才这人确实是实心做事,有限的预算内,祠堂盖的很是气派结实。
酒席就放在了祠堂外面,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长平这个小童生跟族长和族老他们坐在一桌,不时的有人过来找他敬酒。
现在的酒都是浊酒,跟米酒差不多,度数大概跟现代的啤酒类似,除非喝的足够多才会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