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玉泽也终于看明白,为什么大师兄不再厌恶自己的翅膀,就这么展翅了出来。
被人这么喜欢,这个人还是师父,大师兄不爱炫耀,要是三师弟一定会招摇过市地炫耀。
“这么好的毛......做成羽扇一定好带风吧......”
秦染说着就试着轻轻拔了拔。
就在秦染抿着唇放弃时,阎临渊侧过身,面无表情地将秦染刚才所拔的羽毛给拔了下来递给秦染。
秦染反应迟钝地下意识接过,当看到黑色羽毛根部沾着血,眼瞳猛地一震:“有......有血......”
澜玉泽双眸微微睁大,清冷的眼瞳里满是讶异。
阎临渊始终不发一言,动作利落干脆地又拔了几根羽毛下来,秦染想阻止都没来得及。
鲜血染在黑色羽毛上并不明显,可当鲜血顺着羽毛滴落时,秦染惊愕地看着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阎临渊把一把羽毛递给她时,她呆愣着没有去接。
澜玉泽面色已经恢复平静,上前问道:“师父,羽扇是否需要弟子派人赶制?”
正在懵逼中的秦染,并没有听清澜玉泽在说什么,也就没有动作。
“需要。”阎临渊将手中的羽毛交给澜玉泽。
秦染在见到澜玉泽接过羽毛,脑子还嗡嗡嗡的,视线重新回到阎临渊的翅膀上,歉疚涌上心头,声音低哑闷闷地自言自语:“流血了......对不起......很疼吧......扇子我不要了......”
“不要紧。”阎临渊声音低沉毫无波动地开口。
“一定很疼的......快好起来......”
秦染低喃着的同时打了个酒嗝,酒气在黑夜中弥漫。
手小心地抚摸上阎临渊翅膀秃了羽毛的地方,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秦染施展了治愈术。
阎临渊在感受到伤口的疼痛感慢慢消失,被一种舒适感代替的同时,这几日愈发在心头肆虐的戾气,随之消散。
翅膀上的伤口愈合,羽毛却没有重新长出来。
“毛呢?”
秦染努力眯着眼,试图让迷糊的视线清晰一点,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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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之下,秦染就手指去抠。
翅膀处传来的触碰,让阎临渊眼瞳变得更沉,侧身躲避继续触碰时,声音也低沉了几分,“羽毛没这么快长出来。”
“是......吗?”
阎临渊“嗯”了一声后,说了一句“该回去了”就扶住秦染,不等秦染说话,就带着她飞了起来,将她送回了住处。
澜玉泽视线一直停留在阎临渊带着秦染离开的方向,沉静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离开。
秦染也不知道怎么摸到床的,抱着床上的抱枕,沾枕头就睡着了。
阎临渊的身影被屋内的黑暗笼罩,在床边站了许久,直到秦染不再梦呓说对不起,身影才消失在屋内。
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打着哈欠伸了懒腰。
当看到手上捏着的黑色羽毛,脑袋就像是遭受了五雷轰顶,把潘多拉魔盒砸碎放出了一种叫“记忆”的怪物。
她没套出阎临渊的话,结果自己喝大了,她和阎临渊好像说了好些话,话的内容具体想不起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说漏嘴。
要真喝断片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那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可她现在大概是记得自己干过什么事,尤其是给澜玉泽喂饭、给狗喂饭,要跟狗一起睡......
这些事情出糗就出糗了,阎临渊也真是的,不知道她醉了吗?
她说的是醉话,他生拔了自己的羽毛,让她的良心遭到了谴责。
好不容易改善的师徒关系,这下又要回到改革前了。
果然酒色误人!
以后喝酒还是要节制,决不能多喝!
懊恼地拍了拍抱枕,长叹了一口气后还是起床了。
打开房门,院外空无一人。
瞬间自我的尴尬气氛一扫而空。
隔壁留给柳如烟的屋子还空着,照理说她该搬进来了。
昨晚发生这么多事,她记得自己还去找了柳如烟,也不知道澜玉泽会不会迁怒于她,秦染想了想后就出门去找柳如烟。
柳如烟躲在自己房间不敢出门,怕出门就要她死,其他被一同送入的五个美人,见柳如烟躲着,就在她的房外落井下石地奚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