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模样最惨的商昭形容越发癫狂，他浑身浴血，胸前赫然有着硕大的豁口，如那喋血的夜鹰，声音嘶哑。

“你为什么还不死？”

他一脸不可思议，心中疑惑不解，眼前的白发老人为何如此顽强。

按说天使的一击，正常异能者根本无法抵抗，除了一人……

猛然间，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眯着眼质问。

“时若那小子究竟在哪，他是不是传授了什么给你？”

“无可奉告！”

说罢，冯范艰难起身，慢慢抹去身上的灰尘。

这个异能者学院的创造者，要换回死去的最后一丝尊严。

他的异能天赋已经用尽，体内的气血仅仅能够支撑他挪动步伐。

而那面目狰狞的商昭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一个白发苍苍，步履蹒跚。

一个浑身浴血，形容枯槁。

“不，你必须告诉我，信不信我让至尊无上的天使大人降下责罚，让你们所有都死无葬身之地。”

商昭一边咳血，一边试图伸手抓住对方。

“呵呵呵，无所谓，若是能用我的命保住无数人的命，何乐而不为。”

“你放屁，少在这里虚情假意，你把所有人都骗了，却骗不过我。”

回忆的魔盒突然打开，他似乎想到很多恐怖的过去。

“冯范啊冯范，你为了创造异能者杀害了多少生命，你就是个恶魔。”

冯校长深吸一口气，吐出心中多年的郁结，面容坦然。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的双手沾满鲜血，那些无辜的孩子都是我害死的，那段时间我近乎疯狂，我彻夜难眠，无法自拔。”

说着他回头看了眼不远处异能者学员们，以及那些被早已死去的对友，苍老的眼眸中闪过惆怅。

“那时候我就在想，我究竟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执念，残害那么多生命。”

“呵呵呵，直至后来，基因酵素培养成功，我以身试药，成为了第一位异能者。”

此刻，一夜白头的冯校长眼中绽放光芒，他自顾自地说着。

“从那时候开始，我便知道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我创造了异能者，我们人类拥有了可以与高阶文明抗衡的能力。”

“那你为什么还要进行人造婴儿的试验？”商昭怒不可遏，这句话近乎扯破嗓子喊了出来。

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又皆是一头雾水。

人造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