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厚朴与山萸肉不愧为珍品,此药一下,萧从月的出血不刻便止住了。
萧从月喜极而泣,直拉着萧子窈念道:“老天保佑,我与勉之的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子窈,多亏了你在、多亏了你……”
萧子窈冷然问道:“余闵人呢?他不是没回军营吗?”
萧从月一愣,只低声下气的吃嘴道:“年关了,他的工作很忙的,要在书房处理公事……”
她总是在为余闵开脱。
萧子窈不免听得有些心烦,复又叮嘱了几句,便携着鹊儿离去了。
甫一出了门,鹊儿只见萧子窈凝着眉,沈要亦无踪影,便细声细气的问道:“小姐,沈要去哪了?我们不等他吗……”
“他有事先回去了。”
鹊儿闻言,立时心下了然。
就依着沈要那忠犬一般的德性,只恨黏得萧子窈还不够紧,根本是赶也赶不走的,又怎会撇下她去。
如此想来,此二人大约是又闹别扭了。
鹊儿不由得说:“小姐,沈要就是个榆木脑袋,您何况同他计较……”
“我没同他计较。”
萧子窈失落落道,“这一回,是他同我计较。”
却说那梁延,实在是个很懂得风月的。
他非但差人快马加鞭的送了药,更马不停蹄的送了花。
一大捧的玫瑰由着小厮奉入西院,却不是杀气凌然的红色,而是娇娇嫩嫩的杏色。
彼时,沈要正立在院门前守着。
他虽气着萧子窈,却始终放心她不下。
于是,便遥遥的站着、远远的望着,只盼她能够早些回来。
谁曾想,竟被他歪打正着的堵了个准。
“敢问这位军长,此处可是萧六小姐的西院?”
“嗯。”
沈要淡淡的点了点头,“何事之有?”
那小厮便客客气气的行了一礼。
“这鲜花是梁大少爷送的,说是洋人的花店里才有卖的上等货,吩咐我千万要送到萧六小姐的手里,您看可否通融一下,放我进去……”
沈要闻言,当下一沉眸子。
梁延之名,只如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