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瑗就说:“先生,倘若你再不走,我就只好叫警察来把你请出去了。哪怕您是军官,但强买强卖总归是行不通的。”
然,是时,檐下却有人闻声而动。
竟是竹四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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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如你就抓些藏红花和麝香给这位先生算了。”
他只管心平气和的说道,“堕胎药我们开不来的——但是,我听见这位先生说还要开些伤药,那正好,这几味药材都是活血化瘀的,还能冲水泡茶喝,你大可以拿回去让病人日常服用。”
夏一杰顿时一怔。
他唯见那张仿佛没有五官的脸一动一动,像一团烧毁的肉,又像一团被堕掉的、不成形的死胎,好晦气的样子,却又很是熟悉。
“多谢你……替我解围。”
“先生,不谢。”
竹四道,“但我们是小本生意,主家和伙计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还请你就当今晚没来过我们安庆堂,我们这边也只当是柜上的藏红花和麝香用完了,根本从未见过什么皮卡车开进巷子里来过。好吗?”
当然好。
他哪有说不的道理。
月夜低垂了。
宋晓瑗于是负气的叫道:“竹四,你这是助纣为虐!”
萧子山眸光微敛。
“我说过的,我认识他,他是很胆小的一个人,他不敢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那又如何?你知道那两味药容易下血滑胎!你就是故意告诉他的!”
“我的确是故意的。”
他毫不辩解的说道。
“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的私心。”
“谁流产我都不在乎,只要不是我妹妹流产就好。”
“我只是想,替她多训一条能用得上的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