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棠顿时失声,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他这双眼死死定住了似的,根本动弹不得。
过于安静的诊室中,她甚至能无比清晰地听到自己越来越大的心跳声,和他也同样愈发粗重的呼吸声。
迟铁手里攥着的那只小脚隐约躁动了一下儿,他瞬间醒神。
啐掉嘴里混着血的唾沫以后,又埋下头颅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姚海棠就被他单手攥着脚,汗珠子顺着鬓发往下滴答。
直到迟铁重新又吐了一口,她才恢复如常。
笑着道:“你这嘴还挺厉害,跟拔火罐儿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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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铁真觉得自己很可能已经习惯姚海棠的没谱儿了,他也不知道是咋想的,竟然还很认真地回答她这个问题:“嗯,这事儿嘴就是比手好使劲儿。”
“嚯,”姚海棠眯着眼说:“那武侠小说里也没瞎编呗?我以为女主角被蛇咬了男主角就得拿嘴吸纯是剧情需要呢。”
“得看多毒的蛇。”
迟铁垂眸看了看姚海棠脚腕上的俩小眼儿,指腹稍用力。
这次流出来的血颜色就正常多了。
他放下姚海棠的脚,起身道:“太毒的不行。”
“毒是顺着你血走,把创口的血排出来也就算个应急。”
“你还是得吃药。”
“最好扎一针。”
“挺懂啊?”姚海棠挑了挑眉,“还给谁这么嘬过?”
“... ...”
迟铁抬手抹了把嘴,也品出了她看似轻浮的语气中隐约透着的微妙酸意。
他如实回:“没有。”
“头一回嘬。”
姚海棠:“呦,跟我解释上了?”
迟铁:“你问的。”
姚海棠嘿嘿笑:“我还想问点儿别的。”
俩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特别像是在闹着玩儿。
可只有迟铁清楚,他现在就像是被姚海棠堵进了一个狭窄的单向胡同儿里。
她步步紧逼,他又无路可退。
像是放弃了,又像是坚持不住了。
迟铁看着她,嘶哑着嗓子道:“你别一下儿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