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离开了一天一晚不到,怎么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简璃站在背后,告诉他:“手术成功了,晕倒是因为她的心脏主动脉进一步狭窄,多了两个支架,还要在里面观察几天。”
她看着那个背影透着冷寂的男人,冷笑:“我们聊聊吧,谭总。”
远离那间私人病房,谭郁川周身气质渐渐冷凝锋利,他们在会客室针锋相对。
简璃知道谭郁川能那么快找到这,肯定少不了路简明通风报信,她虽然庆幸路及时把陶绮言送到医院、还第一时间联系了她而不是谭郁川,此时还是忍不住嘲弄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谭总和路简明还是像当年在我姐姐面前一样,狼狈为奸。”
谭郁川背对着窗口,镜片下本来锋锐的长眸,在听见简未菱时,稍稍敛住三分寒意,“简总对别人的成见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
“成见?”简璃愤而冷笑,她语速渐快。
“如果不是你给路简明担保,警方当年一定会查到他,他或许就会说出药剂的疑点,我姐姐就不会被认为是自然死亡,那个研究所的医生也会被查到!”
“你早知道路简明是智投的人还要站出来给他担保,你保下了一条毒蛇!你们两个,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简璃的低吼因为愤怒带着颤抖,她眼底微红,想到他当时为路挺身而出的样子就感到恶心,想到谭郁川当年也才二十岁不到的年纪,能游刃有余地同美国警方交涉、取证、找关系,同时还盯上了简未菱的心血,她浑身发冷。
谭郁川看着简璃含恨的脸,面色不变,指腹无意识转着中指的指环,淡淡道:“你说的都是假设,路简明一个中规中矩的设计师,根本不知道药有问题,但是菱姨知道。”
简璃胸脯剧烈起伏,手不自觉扶上旁边的墙壁。
他心下微叹,终于如实和简璃说出来:“我早知道路是智投的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是菱姨亲口跟我说的。”
简璃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谭郁川。“你胡说!”
谭郁川继续冷声道:“我保下他,也是因为菱姨,她早知道路是智投子公司的一个设计师,故意接近她的。但没想到会为了她背叛智投。所以她后来请求我,如果有一天路简明出了意外,要我尽可能帮他。”
他眼瞳微转,黝黑深沉,无视她即将崩溃的情绪,“简总当年不是也把路简明逼到无路可走了吗?不然他怎么会回国投靠君宴。”
简璃指尖不受控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