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绮言几乎是一瞬间就听懂他在说什么。他口中的药只可能是智投的药,费承江走私…走私的货是那种副作用极强的精神类药物,市场上很难买,宁辞是这条肮脏产业链下游的受害者之一,那是不是他的死……
她的手指不受控地颤抖起来,是意识到原来那些东西在很早之前,离自己这么近。她想起病床上简未菱苍白的脸和紧阖的眼,脸上犹带着震惊,又爬升上一些恐惧,谭郁川眼底划过心疼,皱着眉上前半步,像是想起她说他身上味道难闻的话,只是覆住她的手,安抚她。
“言言,我会解决好。”
“怎么解决?”
“…我很快会告诉你。”
陶绮言盯他两秒,而后胡乱点点头,眼神垂下去,清晰地下达逐客令,“你走吧。”
怎么会妄想他真的会同她说,他总是这样不是吗。
她从高脚凳上下来,还是忍不住说道:“谭郁川,一直以来,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知情权而已。”
尾音克制不住轻颤,让这句话带上了隐忍的委屈。谭郁川眉深深皱起,有些慌乱地想抓她的手腕,被她避过。
陶绮言头很低,只道:“你走吧。”
“言言,言言,下次,我一定全部都跟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