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临逸又要说什么,她突然开口了,带着哭腔:“哥哥。”
对上她的视线,他突然僵住。
“生日快乐。”
只是一句生日祝福,司临逸心底莫名松了口气,也收敛了冷厉的神色,缓声道:“你也是,安娜。”
“生日快乐。”
他们相差四岁,生日在同一天,一个诞生在柔和傍晚,一个在夜露深重的黎明。
“别哭了。”
他声音完全缓和下来,仔细听还能听出一点无奈。他摸摸司安娜的头,有几根深红色的长发缠在他指尖,他不动声色收回手。
他难得耐心地又说了一遍:“别哭了,安娜,眼睛会肿。”
他看她慢慢止住眼泪,又道:“明天给你订机票,回去吧。”
司安娜猛地抬起头,微肿的眼里全是不敢置信,和司临逸平静的目光对上。
“为什么?”她咬唇问,“你这么不想见到我?”
“又不是假期,你有你的工作。”
“我请了年假,”司安娜又开始委屈,“就为了回来给你过生日。”
给我们过生日。
他们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在一起过生日了。
这次一回来就看到他的准未婚妻,还得知他们马上就要订婚的消息,还真是好大的一个“惊喜”。
但她不敢问,只说:“父亲病的很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司临逸眼神一下变了,紧皱起眉:“你见他了?”
她点头,还想说什么,被他打断。
“父亲的病要静养,我会好好照顾他,你少去探望。”他习惯性对她命令,“就算要去,提前告诉我。”
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只一味看着自己失神。
她刚刚才发现,他脸上有一个被擦过、但没擦净的红唇印,很刺眼。
他没听见回应,提高音量,厉声叫她:“司安娜!”
她不答话,低下头,转而轻轻说道:“哥哥,我给你带了礼物。”
她嘴巴委屈轻撇,指了指床边的包包,要司临逸给她拿过来。
司临逸不出所料地看见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绿色的钩针挂件,是小熊的样式,小小一个还没掌心大,针脚细密紧凑,看着像手工艺品。
他保险箱的一个草编盒子里装着类似的钩针玩偶,有将近十个,都是司安娜送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