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又慢慢收住,他问:“你是说,绮言直接在会上点出你带人去会所的事?”
“可不是么!”齐瑞要是真带个什么不清不楚的人过去,第二天公司里肯定全是风言风语,君宴内部高层最重风评,他立马就能卷铺盖走人。
谭仲维沉吟:“那倒是……”不错。
他不难猜出谭郁川和她提过齐瑞,暗示明示不知道。齐瑞负责工作室财务,陶绮言肯定要查他,但凡查了,不可能不知道去的是齐瑞和他老婆,但她还是在会上说得暧昧不清、引人误会,这是给齐瑞一个警示、一个台阶,明显是为了谭郁川。不然她在会上公开点出来干什么,还冒着得罪人的风险。
这起码能让他松口气。这丫头对他儿子也不是一点不上心。
齐瑞当然接住这个台阶,他瞧谭仲维一眼,说:“我是真待不下去了,借这事退了得了,总部节奏太快,总这么干下去我什么时候能退休陪老婆!”
谭仲维默默喝着茶,不吱声。
“你让我盯着郁川,我这两年也没少给他添堵,我好歹也是他长辈,总不能最后让他私底下连一句‘叔’也不乐意叫。”
谭仲维望着外面的夜幕,只说:“郁川知礼,他不会。”
“哎。”齐瑞深深叹口气,他不觉得谭郁川不会,此时在谭仲维面前,他只说:“郁川对君宴够尽心的了,我们也不是没看在眼里,前两年累成那样,不还是撑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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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前两年,谭仲维皱了皱眉,“要不是他隔一段时间飞一次美国,他不会那么累。”
起码能省下十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不用在飞机上睡囫囵觉。
他也想过阻拦,但对上自己儿子那双眼睛就不知道怎么说。谭郁川从出生到懂事那几年正是他和江宛的事业上升期,是父亲从小带,老一辈读书人严打严管,看着克己知礼,稳当持重,但谭仲维看得出,其实大儿子是最反叛的那个。
前两年谭郁川很少回璟庭,对他们只说工作忙,谭仲维知道是怕江宛察觉什么,担心。但他清楚,谭郁川私底下去过好几次医院,每次都是别人送过去的。
齐瑞老狐狸一个,从分部调过去,能给谭郁川长长精神,少把精力放别的事上。
“都说了郁川不是那种人,两个孩子都挺拎得清,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齐瑞为谭郁川鸣不平了,“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