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什么意思?”
他什么时候让她用过高压锅。
“绮言是想学做菜,她那天跟我说,不想每次都是谭先生来做,还跟我要了红烧牛腩的配方。”姜阿姨笑得慈爱,“就谭先生走的那天,绮言提前回来下厨,那个虾仁、鸡蛋和海鲜汤都是她做的,我在旁边看着,学的挺快。”
谭郁川怔住。他回想起那天在餐桌上的菜,确实比平时多了好几道。
“…我不知道。”
若是知道菜是她做的,就算错过飞机,他也会坐下来陪她吃完,而不是直接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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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看向主卧紧闭的门,那日她直到把他送走,也没告诉他,她为他做了菜。
“谭先生。”姜阿姨表情有些犹豫,还是说,“我多两句嘴,您别见怪。”
谭郁川看向姜阿姨,“您说。”
“我能看出绮言是个被宠大的孩子,您刚带她回来的时候,小姑娘跟个城堡里的公主似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她懂事啊,我没见过比绮言更懂事的姑娘,第二次见我就不让我叫她陶小姐了,一定要我叫她的名字,有时候,觉得我女儿都比不上她乖巧,”姜阿姨和蔼笑着,继续说,“我照顾您这么久,也算是能看出一点,绮言前几个月回来,您那个状态,立马就不一样了,她这段时间也不止一次跟我说,觉得谭先生您对她太好了,所以也想反过来照顾您,这才要跟我学做菜的。”
谭郁川安静听着,觉得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涩得他呼吸困难。
“绮言不爱说这些,您走的时候我想告诉您,她把我拦住了,我觉得不应该。”姜阿姨以一个过来人的角度,絮絮道,“既然是好好过日子,就不能把什么都闷在心里,两个人应该及时沟通,没有谁的付出是容易的。她那天炒菜的时候,手指还不小心贴到油锅上了,当时饭后就起了个大水泡,哎哟给我看得…”
姜阿姨自顾自说得直皱眉,一抬眼就看见谭先生搁下杯子,快步往主卧走。
她在厨房门口一抚掌,这就对了。遂即笑呵呵地转身进去备菜。
谭郁川推开主卧的门,看到床上的那团隆起,还在静静睡着。
她昨晚醉酒,又被他折腾到半夜,长发散在枕头上,雪白的肩头露在外面,女人的眼紧紧阖着,这会儿连醒的征兆都没有。
谭郁川凑近,在被里轻轻拉出她的手。
都不需要细细察看,右手食指包着的创可贴就落到他眼底。
而他昨晚只顾着自己的情绪,根本没有注意到。
他还,那样凶了她。
轻手揭开,谭郁川看到那处肉粉的创口,心脏也好像被烫出了水泡。
他把她的手攥紧,垂头阖目细吻她的指尖,而床上的人还在无知无觉地睡着。
他姿态虔诚,把她的十指吻遍,抬眸间,触到女人雪白的肩头,阴暗痛苦滋生的占有欲念,渐渐在眼中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