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绮言多看了他两眼,再次肯定。
两个同龄人默默站在鱼塘边上,也不说话。陶绮言垂着眼,一颗一颗地往里丢鱼食。
一堆五颜六色的锦鲤簇拥过来,就为了那一颗鱼食抢破脑袋。
谭禹霖看不下去了,嚷嚷:“喂鱼还搞饥饿营销?”
一把抢过她怀里的鱼食,哗的一扬手,下去了半袋。
“……”
盯着急吼吼吃鱼食的满塘锦鲤,陶绮言震惊又无语。
谭禹霖满意地把剩下的半袋递给她,拍拍手要往回走。
“谭禹霖。”陶绮言叫住他。
“干嘛?”他没好气。
她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你能跟我说说,谭郁川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谭禹霖的表情一下变了,他在原地盯她半晌,话里带着冷刺:“为什么想知道?”
陶绮言没和他对视太久,低着头,也没回答,只小声说了句:“谢谢。”
谭禹霖微愣,面上的讥讽也不见了,只觉得陶绮言这样,和以前打死也不吃亏的嚣张样全然不同。
刚升起的一股火气被兜头一盆凉水浇下去,她人都示弱成这样了他还撂狠话,谭禹霖干不出来这么操蛋的事
咬了咬牙,他说:“你知道他有严重的胃病吗?”
陶绮言点头:“我知道。”
“他的胃不是因为应酬喝坏的,是因为酗酒。”他沉声说。
陶绮言怔住。
酗酒,看起来跟谭郁川毫无关系的两个字。
“平时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他看起来还像个正常人,只要放了长假,公司这边需要他去的应酬多起来,他就控制不住地喝很多。我以为,他是太忙了。”
他冷冷地看向她,“直到有一次,温阳哥的助理在应酬中途把他送到医院,给我打电话叫我过去,我才知道,他的胃病已经严重到那种程度。”
“止疼药打了三四泵,还是会被疼醒,我就坐在他病床边上,听他每次满头大汗地疼醒,叫你的名字,从十二点到凌晨四五点,叫了二十一次。”
他有些说不下去,侧面的手紧握成拳,看见陶绮言低下的眼睛。他嗤笑:“可能是灯太黑了,他以为是你在床边坐着吧。”
陶绮言喉头堵住,根本说不出话。
“这几年,他发疯一样的工作,每年季度汇报那段时间,他日日都睡在公司,但君宴哪需要他用透支身体的代价去换成绩?他以前从不生病,可这几年,他年年都要跑医院好多次,就连在港城出了车祸,也是刚能下床就往纽约飞!
那是我哥,我从小到大最崇拜的哥哥,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他红着眼咬牙,“我妈之前有多喜欢你,她连嫁妆都给你准备了一份,就等你点头,可她后来也说,要让我哥去见见其他人。我们是他的家人,看不下去他被你这么吊着,都劝过,可他根本不听,后来连家都很少回,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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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绮言,你值得他这么对你吗!”
“谭禹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