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贤弟,为兄还是实话跟你说了吧。”李狗官一口闷干了下去,“为兄这次来一是为了你在书信上的所托之事,但现在你既然自己解决了,为兄一时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二吗为兄这次真的需要你的帮助,由你带领护村队和为兄一起配合剿灭这作恶多端的青云寨。我都听说了,贤弟你这次带队灭贼报仇虽然没有外界传闻的以十几人就杀掉了对方近千人,但为兄还是让手下证实了贤弟你是以不足百人的护村队一举而破白虎寨的四五百山贼,这样以少胜多的手段可是为兄望尘莫及的,也难怪八王爷当初这么器重贤弟了。还请贤弟一定要帮帮为兄这个忙才是呀!”
说完后,李狗官就离座向我郑重的行了一个大礼。
我也赶忙起身离座,一把上前扶住了他,“兄长,你这样对小弟行如此大礼,不是折煞小弟吗?万事好商量!万事好商量!”说着我就把他硬给扶回了座。
“唉!贤弟,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呀!我们十里县历来就不怎么富裕,我这次在全县满打满算的也只抽掉四十多名在册的差兵,加上从老李家抽掉的护院和佃户子弟也就六七十多人。要说这其中能真正打的上硬仗的,我看最多不过半数。而那青云寨听说在太行山的绿林之中历来都是数一数二的,外界传闻他们人数虽然只有五六十人,但在为兄看来他们只多不少,而且那独眼龙相传更是一身了不得的硬功夫。为兄这次要是光光带着这点人手去的话,实在……实在是有去无回呀!”
我还是头次见到这狗官如此低声下气的向我说话,心下不由一阵的暗爽,心想你娘的也有求到老子的一天,老子这次要不让你大出血的话,还真是对不起以前你对老子的“观照”了。
“唉!兄长,你的难处我知道。但你想必也清楚,我们这次护村队虽然对外号称三百多人,但队员大都是乡下泥腿子出身,真正能拿得武器去杀人的,我想最多就是原先跟我一起去杀过贼人的几十个陈氏子弟。而这些人,除了不幸遇难的外,大多数身上还带着伤呢。这……这万一他们这次去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跟庄子里人交待呢?”我一副为难之极的表情看着他。
李狗官盯着我看了三秒钟,暗一咬牙,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递到我面前,“贤弟,这是当初我和你合伙开那个安阳铁器铺的契约,只要你这次帮了为兄这个忙,为兄就把这个铁器铺的四成收益做为抵押,让这次随行灭贼的陈家庄人员事后都能得到应有的奖赏,你看如何?”
我心中暗操了他一声老娘,这铁器铺本来就是老子的,你现在却把它拿出来做人情,还真是不要脸的很。不过,想想到自己以后的炼钢计划,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把它接受了回来,故作叹气道:“唉!兄长,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对每名死难队员的抚恤金吧。是每人五十两银子……”
“什么!五十两!?”李狗官大叫起来,也难怪他会如此失态,前几天我就了解了这时代对待那些沙场战死士兵的抚恤金,没有军衔的一般都是每人二两银子,五十两基本上是一些将领级别的待遇了。
“是的,是五十两。”我严肃的朝他点点头,“人命无价!这五十两在我看来还是便宜了,这些人家中一般都是有老有小的,他们万一出了点意外,留下家中的亲人怎么过活?所以,除了这五十两的抚恤金外,我们还要替他们向家中的长辈尽孝,替他们养儿育女。”
我每说一句,李狗官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好一会儿才像刚认识我一般,呐呐道:“以前听别人说十里县的人,都唤你谢大善人,贤弟你如此这般抚恤法,还……还真是当之无愧呀!”
“唉!兄长,其实我真的很想帮你这个忙的,但你也知道,那些土匪个个都是好勇斗狠之辈。小弟上次带队就一下子折损了一半多的人手,光抚恤费就差点赔的我倾家荡产。好在小弟手头上还有些生意,这几天才慢慢把那些拖欠的抚恤金都给补发了。这……这小弟手头一时也没有这么多的现钱给兄长垫付,而若是没有这一条的话,我怕到时候我手底下这些人不愿给兄长你真心实意的卖命。兄长你要不再想想其他的办法,比如去你邻县的同僚那里求助,或者直接让刘太守从郡府发兵来帮忙。”
“贤弟呀!若是我能让刘太守和邻县那几个混蛋发兵的话,我还能来求你吗?”李狗官终于又坐不住了,起身紧皱着眉头在堂上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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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来回走了两趟之后,我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痛下决心的对他说道:“兄长,别急。既然你真的需要小弟帮忙的地方,那小弟就豁出这百来斤身板帮你到底了。”
李狗官一准在等我这句话了,一听我如此说,马上激动的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一副感动万分的模样,带点哽咽之声道:“好!好兄弟!为兄果然没有看错了你。”
“可是,兄长,你也知道,这个……这次要去剿灭青云寨,死伤是再所难免的,这个抚恤金想来是很大一笔的花销……这个……”
“唉!贤弟,你的意思为兄明白。但为兄在任这十里县县令几年来,始终都是安安分分的做官,不干那些贪赃枉法的龌龊事,这……实在是没有太多收入呀!不像贤弟你的生意做的这么大,听别人说,贤弟你那个笺纸行光光一天就进项几百两的银子,而且听说你上次让为兄帮忙宣传的风衣和夹克,也是供不应求呀!你这两样可算是天底下最赚钱的行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