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三看着她天真的笑容,竟分辨不出她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
小桃又指着那颗悬挂的人头道:“这是我的朋友小李乞丐,他家中砸锅卖铁供他科考十几年,却连半点功名都没考下,最后穷得只能出来乞讨,他常常对我说,怀疑自己的脑子装的都是…都是…都是…”
“粪!”路小三抢答。
“对对对,所以他一直想亲自尝尝,到底是还是不是,这不,我就帮他这个忙喽。”
她又捧起小李的脑袋道:“小李啊小李,看你笑得那么满意和开心,莫非你脑子里装得真是粪便?那这下你就可以放宽心了,并非是你不够努力,你早就已经尽力了啊。”
说完,她又将人头抱入怀中好好安慰了一番,血和脑浆都洒在她白嫩的肩膀和胸脯处,她却没有一丝嫌弃,她是真的将这颗人头当成了好朋友。
抱了许久,她将人头缓缓放下,又指向那半截残躯,有些忧伤地说道:
“这是我另一个朋友江公子,曾经有个女孩让他一见钟情,所以他每日都会去街口等上一整天,只为了可以看她一眼,如果见到了,那么他就可以开心一整天啦。”
“可他每次与女孩对视时,都会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自己也是刚好经过这里,原因还是他太过胆小怯懦,总是担心这担心那,而不敢上去同女孩认识一下。”
“直到最后他都没和女孩说上一句话,他们二人只有偶尔的眼神交流,到后来他只得眼睁睁地看女孩嫁人,自己则作为一个女孩认识都不认识的人,躲在某处天天喝闷酒…”
“后来他听说女孩的丈夫对她不好,一气之下就将丈夫全家都屠杀殆尽,唯独留下那女孩一人留存于世…”
“他本以为会回到那继续制造偶遇的日子,哪知道女孩却因为种种原因,被强行同夫殉情,江公子也因为被官府通缉而躲到这里来。”
“哎,江公子常说他的肠子都悔青了,若是当年自己拉得下那个脸,大大方方地上去同女孩说句你好,就不会让他思念到肝肠寸断…”
“于是徒儿就好奇,过度的思念和后悔,真的能让人肠子又青又断吗?”说完她就对着江公子的肠子一阵打量。
“所以…你…就…剖开…了他的肠子…!”路小三道。
小桃笑着点头。
“那…那你为何…要切下…我的…手?”路小三气红了脸。
小桃却羞红了脸,“因为…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