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东明抚摸着费泽茹已经有些冰冷的脸颊,一脸希冀地看向九天。九天无奈地摇了摇头,沮丧道:
“大锅,这个女娃的肉身被剧毒侵蚀,深入骨髓,生机断绝,已经没救了。”
悲恸之情填满了胸膛,梁东明沉默了。他忽然看见费泽茹的手中握着一把剑,银光闪闪,寒气隐隐,正是那把蝉翼剑。
伸手想从她的手中拿起蝉翼剑,却发现拿不下来,蝉翼剑竟然被她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与手指连为一体了。
她到死,还紧握着这把剑!
梁东明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望着双目紧闭已无生机的费泽茹,他无声的流泪,没有哽咽,没有哭泣,甚至没有一丝颤抖,就这样,任由泪水从眼中肆意地流淌。
为她擦去嘴角的黑血,梁东明手掌微抬,黑色鳞甲覆盖手指,轻轻地拔出那两枚毒针,放到眼前,瞳孔如针芒一般锐利。
“尚氏的毒针!”
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将费泽茹轻轻地放在地上,梁东明看向母亲。黄正兰见梁立顺得救,本已惊喜过望,不想又听到费泽茹身死,顿时心痛如绞。
她早已注意到这个高大的年轻人,刚才精神恍惚,似乎听到了他叫自己“老妈”,仔细端详他的相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和亲切之感。
梁东明擦掉眼泪,将毒针收了起来,伸手握住母亲的手,柔声道:
“老妈,我是东明,我回来了。”
黄正兰浑身一震,一脸难以置信。梁东明正要说话,不远处又传来喊杀之声,原来是敌人又开始进攻了。
恨意不可抑制地升腾而起,梁东明拍了拍母亲的手,依旧用一种柔和的语气道:
“老妈,你照顾好老爹,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说着,看了一眼九天,九天会意,一边继续给梁立顺疗伤,一边开口道:
“大锅,你放心吧。有我在,你爹保证没事。”
梁东明颔首,看了一眼费泽茹,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的两把长刀,站起身来,对梁立锋,徐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