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群穷酸寒士,还指望有什么作为。
要不是大楚一时间就要连建十二个书院,古疆又是山林复杂之地,哪轮得到饶柏诚这个一辈子在土里刨食的穷酸来当一院之长。
不过,朝廷的限期就快到了,饶柏诚现在连书院的地方都没选好,早晚会死于盛名之下。”
饶柏诚四人才刚走出会客厅,蒋兴思便大声议论道,言语里满是轻蔑之色。
“蒋大人,这是否太过了。”
会客厅后面,一个穿着道袍,背着长剑的高瘦老者绕过屏风,慢慢走出来说道。
“心远道长,咱们就看着瞧吧,饶柏诚若能成事,我这蒋字便倒过来写。”
蒋兴思志得意满的说道。
心远道人听此便静默不言,像根木头一样,站立一旁。
这蒋兴思一般情况下是温文儒雅的,只是一碰到寒门子弟便变得小气、斤斤计较起来。
听说,蒋兴思年轻时有个十分爱慕之人,却嫁给了一穷酸书生。
或许,这就是他遇到寒门子弟便变脸的缘故吧!
“心远道长,你可有十足把握压服武执那个蛮夫?
现如今妖魔丛生,青涯州不需要太多的声音。”
蒋兴思面色阴郁的说道。
“九成。除非武执拼死一搏,激活那未知的魔神血脉,否则我都能压制他。”
心远道长思考了一会说道。
“哈哈,有九成便够了!
武执在玉京有些靠山,青涯州镇抚使一职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场试炼罢了,他不会拼死相搏的。”
蒋兴思自觉稳操胜券。
而在同一时间,气愤而出的四位儒生,刚刚走出州牧府的大门。
同行四人中最小的儒生,名叫孙笑天,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高门大户。
刻着“蒋府”两字的牌匾悬立,就像那位蒋大人一样,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哼,同为寒门出身,这位蒋大人可是把那些士族纨绔子弟的嚣张跋扈学了个十成十。”
孙笑天恨恨地说道。
“笑天,不得妄言!
蒋兴思再怎么样也是朝廷命官,不是我们这些儒生能侮辱的。”
饶柏诚三门生中,稍年长的门生萧在衍喝斥道。
“本来就是嘛!”
孙笑天嘟嘟囔囔道。
显然,他很怕萧在衍这位饶师首徒。
“小师弟说得也没错,这蒋兴思真不是个东西。
他拒绝我们还罢了,还兜兜转转,借用孔云诏孔大儒对老师的赞赏,来讽刺老师。”
饶柏诚门生中最忠厚的沈慕也生了气,那黝黑的脸庞上泛着一丝红光,似乎是因老师受辱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