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锐利如鹰隼的双眸,扫视着那些大臣的嘴脸,不禁暗暗自忖,这些自称清流的文官,这些年越发的不成样子,只会人云亦云,看皇上脸色行事,不思国家利益,不顾百姓生死,甚至有些人都开始过上养尊处优,贪污受贿的奢侈生活。
他很反感这些混日子的文官,几次上折子都被皇上驳回,他也很是无奈,毕竟仙皇给他的这个地位很尴尬,他不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被世人骂作奸臣,更不能在这个昏庸的皇上手下做个纯臣,只能做个利国利民的忠臣,皇上想护的人,他还不能过分处罚,除非有过硬的证据。
再看看同那些大臣们一唱一和的皇上,不禁一阵苦闷,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其心性他多少还是了解的,皇上今日的做法,就是逼着他接受这桩联姻,给他王府埋下个隐患,从而好设计剥夺他儿子能立储的权利,遂不再沉默,出言道:
“回禀皇上,大司马所奏并非全无道理,小儿,丹田破碎,再无习武可能,且无才无德,亦无功名,与韩国公主联姻确有不妥,还望皇上三思。”
皇上见大司马满不在乎的样子,气的牙根直痒痒,但又拿他没办法,军权掌握在摄政王手中,他又是摄政王手下第一智将,这种小过,他还无法降罪于卫子康。
此时摄政王的话,打断了众大臣那些无端诟病大司马的言语,皆都回位站立,闭嘴不语,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这个掌有兵权的摄政王。
皇上闻言偏过头,又换上一副笑容可掬和善可亲的面孔道:
“皇兄,谦逊了,世子为救母而伤,这是大孝,是我燕国之楷模,此为德,世子勤奋好学,虽无法修武,却已习得炼丹之术,我燕国皇室中无一人可通此道,为我皇室争得荣誉,此为才,世子已练就体修之道,前些时日在乾元学院,亲手惩治无视我皇族之人,保全我皇室之威严,此为大义,世子身兼德、才、义乃我燕国之幸,岂能是皇兄口中,无才无德之人,若皇兄不否,孤欲封世子为明王,与韩国公主和亲,便能达到两国修好的目的,您看可好。”
殿中大臣们一阵愕然,皇上还真是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连明王的封号都给出了。
站在丞相身后的王尚书和范尚书,嘴角微微上扬,互望一眼,彼此心领神会,这个明王的“封号”,将在不久,会变成实实在在的“谥号”。
摄政王闻言面色肃然,心道,王妃对他这个同母胞弟的皇上,还真是了解,居然全都猜中,看来皇上今天还真的跟他叫上了板,如此一套说辞,想拒绝都难,只能用上与王妃商量好以退为进的计策,遂然起身道:
“谢皇上恩典,封小儿为明王,倒也不会辱没韩国公主之身份,但小儿是嫡出也是本王独子,为确保我燕国皇室嫡出血统之纯正,免受他国所利用,因此韩国德惠公主,若与小儿和亲,只能作为我儿侧室进门,所出之子也只能为庶出,且后世永不授官。”
摄政王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却都无法反驳,若此等苛刻的条件,韩国还能答应,就说明韩国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不能答应,便只能选个皇子作为和亲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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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眯的眼眸内寒光微闪,他没有想到,摄政王会搬出侧妃的头衔,来化解他所有的计划,他不得不佩服,这位从小就压他一头的皇兄。
刚刚摄政王那些话他无法否决,如不应允,便会落下,不维护皇家血脉,有意打压世子,不遵仙皇圣旨的口实,他是何等聪明之人,此等蠢事他决不能干,但他已将明王封号送出,无法收回,无意中竟让那个逆子,离皇储之位更进一步。
今日他可谓是搬石头砸脚,有点得不偿失。
………………
幻阵中
风景旖旎的山谷内,一个巨大的瀑布,从百米的山崖上倾泻而下,落在山腰的岩石上,发出震耳的轰鸣,被砸碎的水花,好似万串闪光的“珍珠”,从青草与绿苔间滑落,飞溅起的水花凝成水雾,形成朵朵白云,飘荡于悬崖峭壁之间,朦朦胧胧,仿佛置身于仙境。
满头白发的施如烟,坐在瀑布下水潭边的巨石上,柔软的身躯依靠在殷子懿的怀里,望着大自然带来的奇观,满脸洋溢着幸福。
“夫君,七十年间我们行遍青山大川,我还是觉得这处山谷最美!是也不是”
同样满头白发的殷子懿,宠溺的抚顺着施如烟那如瀑的银发,心中轻叹,他不得不佩服,布下这幻阵之人的手段,幻阵中犹如一方世界,山川河流,城市村庄,一应俱全,应有尽有,若不是他识海的强大,他也会向施如烟这般,迷失在这幻阵中不能自拔。
“是呀,此谷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桃林满山,犹如世外桃源,景色绝美,为夫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