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这几天的遭遇,埃莉诺只觉得自己当时无论怎么选都是活不下来的。
与大军汇合的前两天是埃莉诺最开心的日子,大军的主帅似乎轻易相信了他们的谎言,给他们发放了足额的补给,并且只要他们这些老幼病残去敲木桩子修建营地围栏就给饭吃。
随后可怕的战斗开始,大营前方到叛军城墙之间的这段距离就像老屠夫的砧板上一般血肉横飞。
每一个档次的军队都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连埃里温将军也同叛军之中的两位公爵进行了数次交手。
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埃莉诺还记忆犹新,因为有一道无形的风刃就劈在了距离自己不到一步的位置,几乎是瞬间便留下了一道足足有一人深的楔形沟壑。
军官们组织的无数进攻被城墙上的守军尽数瓦解,很快,一个消息便在大营之中扩散开来:据说叛军掌握了新式魔法武器,可以随随便便把人打个对穿。
起初很多人还以为这只是危言耸听,但是随着一些身上出现血洞的伤兵一边哀嚎一边控诉对方的武器先进时,一股压抑的氛围已经在大营之中弥漫开来。
军营中的躁动自然瞒不过大大小小的军官们的眼睛。很快,那个什么米尔顿将军就发动了一次超大范围的漫长布道,重伤的士兵们转危为安,轻伤的士兵大部分大部分回到了活蹦乱跳的状态,心神不宁的士兵们逐渐不再躁动,整个大营再次回到了秩序井然的氛围之中。
又是几日过去,双方的兵力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着,原本作为辅兵存在的东境老幼病残们已经有一部分被抽调到了前线再也没回来,城内的叛军却逐渐打出了一些优势,在城墙下方挖掘了数道壕沟开辟了新的战场,用已经众所周知的长筒武器将铁质的圆弹倾泻到敌人的身上。
终于,在提心吊胆地敲了几天木桩之后,埃莉诺所在的五十人队被选中了。
一套破旧的皮甲被军需官粗暴地扔给埃莉诺,像是考虑到她的年纪和身高,这件皮甲只有上半而没有下半。皮夹上有两个圆圆的孔洞,一个在右前胸一个在背部,边缘还沾染着部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