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拿出自己所有的耐心，静静听了下去。

“晚上的时候，我累的精疲力尽，但是晚间祈祷是断然不能少的，于是我开始背诵圣典之中的一段，随后发自内心的赞美神明。”

“与往常一样，我感受到了那温暖的目光，祂在注视我，仿佛是在夸奖我做得很好。这也是我能够在牧师这一岗位坚持下去的根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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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第二天开始，我再也没能在晚间祈祷中感受到那股目光，我自认为并没有做错任何事，虔诚的内心敢于与教宗相比，这让我的内心十分慌乱，我的神术一天比一天虚弱，直到...”

说到这里，兰伯特掏出了自己脖子上的圣徽，那剑盾交织的金属徽记仿佛 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薄纱，不再熠熠生辉，不再充满神圣感。

“直到我再也无法使用神术，这件事被大主教发现了，为了不被吊死或者烧死，我决定从大教堂逃走...就是这样。”

阿尔文沉静的眼中似乎有些波动，思考了一番之后他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最后一次注视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兰伯特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他想起了墨菲曾经与自己说过的，“你无法感受到神明的注视与上一任圣女去世是同一天发生的。”

于是他十分恳切地回答道：“最后一次注视，在时间上要比之前久一些，从我的主观感受上来看，其中似乎还有些...不舍。”

紧接着，兰伯特继续说道：“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已经知晓上一任圣女的事情，还希望您能够节哀顺变，我敢于来到此处也是想要解开发生在自己和令爱身上的谜团。”

话音落下，二人之间陷入了仿佛能够杀死人的沉默，兰伯特的脑袋埋的很低，像是在深入研究地毯上的纹路，耳边环绕着阿尔文的手指敲击长椅扶手的声音。

“哒，哒，哒...”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老公爵抬起脑袋看向一边的拉文塔，“咱们那个单独的小教廷，是不是还缺一位大主教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