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放心放心，它们都是当年地府乱军的尸骸，历代阎王将其放在这，只是其震慑作用而已，至于那些怨气，乃是阵法汇聚，无害的。”

黑无常大笑一声，看着散财童子那被吓到颤抖的身躯，解释道。

不知为何，越跟它相处，他就越发觉得有趣，一幕幕搞怪的场景，似曾相识，仿佛自己那被尘封的记忆中，也有类似的经历。

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将其留下，这样一来，说不定还真能记起什么。

“黑无常，容我提醒你一句，有些事可以做，但有些事却不能做，不然后果你真的承担不起。”

白书圣喃喃一语，转而迈步沿着中间窄路果断向前走去。

当然，这不是在警告他不要打散财童子的主意，而是白书圣早已经将其内心看透，所以才特意提醒他一句。

身为黑无常，地府勾魂使之一，如果记起为人之时的记忆，那将会不被地府所容，轻者，剥官锁拿牢，重者，恐怕就要入那地府深处，永不见光明了。

“这…！”

黑无常一愣，反应片刻后，立马追上白书圣的步伐，面露犹豫。

有些话，他实在想找个人倾诉，可他却并不知道，面前这个让其捉摸不透之人，是否可以倾诉。

“有什么就说吧，咱们这关系，我是绝对不会乱说的。”

白书圣缓步前行，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这…！好吧。”

“白先生，你活了那么久，不知道有没有失忆过，或者说，太久远的东西记不得了，而感到十分痛苦？”

黑无常纠结一瞬，拐弯抹角的询问道。

“有，很多很多，但是，既然能忘记，那只能说明根本不重要。”

白书圣点头，面露严肃的答道。

他活了多久，恐怕自己都记不得了，更何况从诞生至现在的往事，那更是遗忘大半。

痛苦过，挣扎过，质疑过，烦恼过，可最后才发现，那些真正重要的人，那些最宝贵的回忆，即便想忘，也无法忘记。

“这…！哎…！先生，跟你实话说吧，我做地府勾魂使这么多年，见过太多人情世故，可越是经历这些，内心就越发空虚，仿佛自己并不完整，缺少了什么一般。

直到很久之前我才发现，我的记忆并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