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塘道:“父皇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差,这种时候怎么谨慎都不过分。我只问你一句,毁是不毁?”
公输时不卑不亢道:“恕难从命。王爷,退一万步说,就算事情真的泄露出去,谁又能因此责备您呢?”
“如冠道连年大旱,您差人把洪公槽的设想运用在三花河上游是保境利民的善举。谁又能想到下一年忽然雨水丰沛?”
“就算有人见过那三花河上游已被毁去的水利设施,也发现了洪公槽的原型,最终认定您与此事有关。也不能就说洪水是您引来的吧。”
李塘叹了口气:“公输掌门,你不在庙堂之上不知人心诡谲。且不说其他人会如何构陷,单是父皇日理万机,想来也只是看重结果。”
“他若知道我差人建的水利设施是一切的起因,你觉得我还能和李壁继续较量吗?”
听到这里,华群彻底搞清楚了因果关系。
前些年如冠道大旱,弄得是民不聊生。这淳王想做些好事,立下些功劳,便让人参考了洪公槽的设计在三花河的上游修建了水利设施。
不曾想,设施建好的第二年,如冠道忽然又下起大雨。
用来汇流成川的洪公槽起到了反作用,间接引发了三花河的洪水。
三花河发了洪水,宋王便要拿下游的良田泄洪。
叶薇情不满他的做法前去交涉,最终杀了宋王举起反旗。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毫不相干,其实冥冥之中自有因果。若真要追究起来,如今弄得朝廷手忙脚乱的叛军似乎真能算在淳王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