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师尊,的确如此。”她承认。
于承秋道:“不急,到了里间你就清楚了。我虽没让老三同来,但这里头的东西却与他有关。”
“这次看到他和你一起回山,我时常会想也许你已经代替我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说点难听的,像我这种老东西还能陪他多少年?终究是你们两个需要携手度过一生的。”
岳雁谣不明白老人的意思,但她还是宽慰道:“师尊,您身体这么硬朗定能长命百岁的。”
“等过两年卸下这掌门的重担,再游山玩水一番,心情舒畅对身体也是大有好处。”
却见于承秋摇了摇头:“呵,大有好处?这掌门我的确是干不动了,但老人若是闲下来只怕死得更快。”
“昔年我的师父蔡奔在将掌门之位传给我之后不久便去世了。”
“这世上的俗务虽然繁琐,可一旦全然放下,人也会很快丧失精气神。”
岳雁谣知他在间接地让自己劝江叶舟不宜过得过于松弛:“是,师尊,小谣受教了。”
她看这天榜第三的步履不知为何竟有几分蹒跚之感,又想起年迈的父母,心里也是一阵不好受。
于承秋推开茅屋里间的门,笑道:“唉,大过年的,我不该说这种扫兴的话。人老就爱乱絮叨,小谣莫要见怪。”
“来,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
灯笼照亮里间,岳雁谣探头看去,却几乎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原来这约莫两丈长一丈宽的屋子里只放着一样东西——一艘破旧的木船。
岳雁谣倒吸一口凉气:“师尊,这船腐朽的厉害,看去年代久远,难道是……”
于承秋点了点头:“不错,二十八年前,我在沱江上游捡到老三时,他就是在这艘船里。”
岳雁谣奇道:“您不仅把这小舟带了回来,还保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