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未必就低头。

人活一世，该有的傲气不能丢。

“姬无敌？”

进到房间，柳如是也不看有人没人，高傲的挑起下巴：“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然而。

客厅静悄悄的一片。

“嗯？”

柳如是一皱眉头，抬眼扫了一圈，脸蛋刷的一下就红了。

姬无敌不在。

“丢死人了，还好不在……”

“你跑我房间来作甚？”

突然一声质问，惊住了捂着脸尴尬的柳如是。

手指微微打开。

柳如是透过指缝，就见姬无敌端着洗脚盆，一脸古怪的望着她。

“我……”

“说了对你没兴趣，装可爱也没用。”

言罢，姬无敌脸一沉，端着洗脚水往门外一泼：“你走吧，沉我没发火之前。”

“你什么意思？”

又被嫌弃了，柳如是一脸愤怒的瞪过来：“是你把我掳进府里，我还没委屈，你却处处嫌弃，这只如此，你又何必想那龌龊之事。”

“小嘴挺能叭叭啊。”

姬无敌笑了，随手把洗脚盆一放，趿着脚走过来：“到底是谁，夜深了不睡，往异性房间里跑，我嘛？”

“你……你……”

柳如是太气了，怒指着姬无敌一甩手：“当我愿意见你呢，我那是没地方住。”

“王府的空房，没一百，也有十多间，你没地方住？”

姬无敌拔高声音的同时，翻了一个大白眼：“别装什么烈女，你就是一个随便……”

“去死。”

太可恶了，柳如是实在无法容忍，抬手朝着姬无敌扇过去。

很可惜。

姬无敌脚步一滑，轻轻松松的躲了过去。

“脾气还挺大，本王说的不对嘛？”

姬无敌不觉得哪里说错，望着气红了眼睛的柳如是：“钱谦益能当你爹了吧，这都嫁了，你可别说是一见钟情。”

小主，

“你混蛋。”

柳如是绷不住了，撇着嘴巴，眼泪更是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我是阶下囚，也待在你的王府，但你不可以羞辱嘛。”

“实话往往不好听。”

哭哭唧唧的挺烦人，姬无敌耸了下肩膀：“生死不被自己掌控时，就别谈什么尊严，任何事，都没活下去重要。”

“你什么意思？”

怎么一下讲起道理了，柳如是直接被说懵了。

“不懂就算了。”

姬无敌没解释，忽然笑着凑过来：“有件事问你，本王听闻，你和钱谦益的一个学生很火热……”

“你……下贱！”

柳如是明白了。

难怪好色如命的姬无敌，会对她这么嫌弃羞辱呢。

“他是同乡，没被卖去青楼前，我们就认识。”

解释着，柳如是剜了一眼姬无敌：“我能嫁入钱府，就是他的引荐，还有，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这人叫啥来着？”

“郑森。”

“野史也不全错……”

“你说什么？”

“没什么，夸你呢。”

姬无敌摆了摆手，笑呵呵遮掩过去：“安心在府上住着吧，从现在起，本王不会找你麻烦，但你也别想什么好事。”

“求之不得……”

“自恋狂！”

柳如是还是没忍住，无语的嗔了一眼姬无敌：“记住你说的话，若有一天，你动了贼心思，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本王是好色，可也不是谁都要。”

言罢，姬无敌打着哈欠，晃晃荡荡去卧室了：“天不早了，睡吧，王府空房多的很，看准了在睡。”

“用你教。”

柳如是嗔哼一声走了。

可刚一出房门。

柳如是反应过来，什么叫看准在睡，这混蛋是说自己不检点嘛？

肯定是。

就姬无敌混蛋，能按什么好心。

“姬无敌……”

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股风关上了。

怒气拱到嘴边的柳如是，只能无奈憋回去。

“混蛋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