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炼骨功,你使得可比卫都邪乎!”
“花宗主谬赞,卫门主盘阳功大成,久不见其尊使将炼骨功法,白某以其谋生,自当全力挖索。”双臂环起抱上柳如是,柳如是两肩急缩身形疾退只把直裰脱下,白辜参融化锦袍直裰为血水再使掌风推去,柳如是双臂大架使游龙引凤径把内力外化引血水飞去了身后,这般血水经此劲力一拨散化千万滴箭镞,纷纷射往布衣黑袍流众。只便一滴,如沸汤入了冰棺嗤嗤消融,完整活人立时化作一滩血水,血水覆土仍不见罢,只凭毒性侵植蚀被愈见壮大。
柳如是面露愠色:“狠毒至此!姓白的,我且问你,何为武道?”不及他答柳如是再言:“本为切磋强身健体修炼,无外乎拳脚棍棒哪有高低贵贱之分,器虽无智使者有心,终是使其成了屠戮驱欲之法,虽失本心愧我也承当此用,何敢妄言。天下万物具有灵表,慈悲超度不以无道杀戮为乐,取人性命已是不该,更看不得此等不得人道之妖法祸害折磨,命既收去尸却不留,姓白的,柳如是不饶得你!”
只不管不顾探指便戳白辜参去,指上气势强盛大胜先前。
“此言差矣,刀剑割项立时死是死,凌迟剖心汤镬炮烙折磨致死也是死,死则死尔哪知后苦,去者已无心活者却多情,是要兔死狐悲演给谁人去看?不曾想柳掌门竟也是惺惺作态之徒,真令白某作呕。”
柳如是怒极反笑:“哈哈哈!行事有忌心存敬畏,我等做事天地莫管自顾人伦,省身计较莫不讲究一个度尔。看来柳某同你果真不是一路人,是便强词夺理多说半句无益,只在手段上见高低吧!”
“来便来尔,如何惧得你!恁番聒噪。”
二人合将一处,开合双掌便是激斗,百合既下难分高低,饶是血水难缠硬气也如铁甲,虽说剑指甚利炼骨固若铜皮,是刃拨云日掌推河山,声盖雷霆势胜狂涛,撞进虎穴虎也惧,行去龙潭龙也盘。李圣卿朱桀已趁机离了此处,只杨臣纲还攥着朴刀压阵,虽说压阵,却无论如何生不起敢斗的心思,眼前二人一个金刚怒目一个鬼煞修罗,裹斗间力崩日月气撼昆仑,便是余波露出也能炸去一方山岳,他如何插得去手,两股战战不遁逃已是不易。
“欲学花兄只以指剑掌风破敌,奈何造诣颇浅却做不得他那般,眼下非藏私之际实也争夺之时。”只见柳如是自怀中抽出一柄白霜也似柳剑,便这柄柳剑,纳时柔韧若绫缎出时直硬胜钢枪:“柳剑派剑家柳如是,望请赐教。”
两指划过剑身,竟生冰花一般寒晶:
“剑名霜柳,曾撼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