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
可叹!
可怜!
可恨!
苦闻和尚闭目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那你可知道,韩家请了一位道号神虚子的供奉?”
“嘿嘿,这当然,神虚子的大名,这三棺城上下谁人不知啊?听闻正是有此人坐镇,指点了韩家的风水,才有如今韩家的强势崛起呢。”
“如今就连县衙内的老爷们,都有意邀请神虚子登门赴宴,存心结交,对了,城中最大的悲慈寺,不日将举办一场盛大的驱邪法会,也给神虚子递上了请帖,让道长列席【上师】之位呢。”
“驱邪法会?”
“对,三棺城的老传统了,城中一共二十四间寺庙道观,轮流做东,三年一届,今年刚好就轮到了悲慈寺。”
陈牧朝苦闻和尚看了一眼,见对方没有任何表示,心中生出要去这法会一观的打算。
他又向阮狗蛋追问了几句,包括那悲慈寺的地址,驱邪法会举办的时间,邀请来哪些大人物和上师高人等等。
直到把那店小二都问烦了,才又塞了一颗碎银,继续心平气和地和对方探讨城内的其他消息。
店小二的“偷懒”行为,不仅让其他食客们大为不满,就连客栈掌柜的也看不下去了,亲自过来拿人。
陈牧这才在阮狗蛋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挥了挥手,示意他自己没有其他问题了。
回过神来,
桌上的酒菜早已经放凉,但少年胃口不减,爽朗一笑,招呼和尚道:
“来,趁热吃,你素我荤,你饮茶我喝酒,吃饱喝足,就去那悲慈寺一观究竟!”
苦闻小和尚看了陈牧一样,默默低头,伸筷夹了一根醋芹放入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