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悲慈寺内的所有佛陀菩萨,在这一刻,都选择了与他为敌?!
老和尚目眦欲裂,眼角渗出血泪,却苦不能言。
而盘坐在上首的空蝉上师,则是回头望了老和尚一眼,眼神冰冷,目露讥讽之色。
这场驱邪法会,他布局了十余年,等待了十余年,真以为这座宝坛,是为了城中百姓观礼而搭建?
可笑!
这是为了专心针对城中其余二十三家寺庙道观,所精心准备的陷阱!
今日过后,这三棺城上下,将以悲慈寺一家独尊,剩余二十三家寺庙道观,包括镇狱司在内,统统都将臣服在他的威压之下。
因为,
佛陀出,欲界定,从今以后,唯我独尊!
“阿弥陀佛!”空蝉上师垂首低眉,念诵佛号。
“呵呵,真是奇了怪哉,我一个修道练剑的人,居然都心生了皈依佛门的冲动,小和尚,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在一片表面祥和,实则暗潮汹涌之际,陈牧忽然对着身旁的苦闻小和尚,开口问道。
“阿弥陀佛,陈施主,这寺庙有古怪,这宝坛,也有古怪,这位空蝉方丈,更是古怪!”苦闻双手合十道。
“哪里古怪?”
“有一股神秘之力,在影响在场所有人的神智,倾使他们皈依佛门,凝聚众生愿力,塑造佛陀金身。”
“使众生向佛,不正是你们释家佛教的心愿吗?”
“是,但佛祖普渡众生,却并非蛊惑众生,都是使苍生向佛,但若并非发自真心诚意,而是被妄骗操纵,则入邪道矣。”
“若让他成功,又会如何?”
“他能借此佛陀金身,一举晋升欲界定修为,相当于你们道家的金丹境修士,加上此悲慈寺乃对方主场,只怕,无人能制衡也。”
“既然如此,小和尚,你说如何是好?”
“陈施主不是早有打算?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哈哈,小和尚,武僧来了,你去会会他们,我且验一验这驱邪法会的成色如何!”
陈牧脚下轻点,整个人便腾空而起,体内真元鼓荡,带着他径直往宝坛中央飞去。
而奇怪的是,他闹出这么大动静,四周观礼的百姓,居然无一人抬头观望。
每个人都是虔诚地低头念诵佛号,身上金光不断涌出,而神色愈发憔悴疲惫。
甚至陈牧还亲眼看见,有一个怀抱婴儿的妇人,原本一头黑发,就在他飞往宝坛的这短短数息时间内,就变成了满头灰白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