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牧已经通过简单的真元炼器之术,把东瀛子留在阵旗上的印记清除。
但清除归清除,想要将阵旗用得顺手,还是得要配合相应的口诀和法门,才能如臂指使。
否则的话,就只能以高超的炼器手法,将原本锻造者留在阵旗中的禁制规则抹除掉,替换成一套新的禁制规则,才能达成同样的效果。
以陈牧目前粗浅的炼器水平,显然还不能完成这种高难度的任务。
东瀛子尤为不甘,若真将诀要交出,这套珍贵的阵旗,就真成为他人之物了。
和把自家娘子拱手相让有什么区别?
“小友,这口诀和法门,何等珍贵,我都藏在了东功山的洞府内,可容在下前去取来?”
东瀛子眸中精光一闪。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若少年真同意放他回洞府,那他就连夜带上这些年搜刮而来的财宝,远走高飞,先避开几年风头再说。
阵旗暂时没了也就没了,只要炼制的法门没有被对方得到,将来未必没有物归原主的机会。
退一万步说,
即使陈牧也跟着他去往东功山洞府,也是一个摆脱钳制的绝佳机会。
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在卧榻之侧不埋下诸多陷阱后手?
等到时返回自家地盘,总比留在伏魔寺任人宰割要强上太多。
东瀛子心念急转,很快就在腹中备好了两套说辞。
无论陈牧做哪个选择,他都有不少把握能够说服对方。
“别装了,东瀛子,东西就在你身上,我知道的。”
东瀛子闻言,一股寒意仿佛从骨髓里升腾而起,他猛地抬头。
只见那少年剑修,此时低下头来,双眸凝视于他身上,那双眸子漆黑深邃,仿佛有洞悉人心之能。
在少年的注视之下,东瀛子有种身上不着寸缕般的不自在感。
可他依然只当陈牧是在使诈,笑着道:“小友莫要说笑,此等重要之物,真在洞府,我岂敢随身携带?”
“东瀛子,你乃寡情少义之人,从未有知心好友,更无体贴道侣,向来独立独行,你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东功山上,皆是豺狼之辈,你的成道之基,又怎会在外出洞府时,放心留在手眼不能顾及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