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泼油漆?”
时漫不是很在乎,只点点头:“恩。”
“你跟我回去,住我家,不然我不放心。”
时漫整理了一下桌上的资料:“真不至于,再说,桑柠还给我请了保镖,就在楼下,你上来的时候没看到?”
景行想说看到了,但还是不放心,因为保镖进不了屋,时漫总归还是一个人。
眼看景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漫失笑:“真的不用,我过两天就出国了,去你那也待不了多久。”
景行一瞬间忘记呼吸,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了,站在那浑身僵直得没法,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感受过这种躯体化僵直症状了。
在快要失去意识前听到自己的声音:“你要走了么?还……还会回来么?”
还是不行么?时漫还是要走,还是不会留下,还是要离开他,一想到这个,景行就觉得自己不能呼吸,连带着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模糊。
时漫收拾着东西,没太看清楚景行的状态,自顾自的说着:“我带老师去国外做手部复健,正好医院也让我停职三个月,国外有个关于心脏外科的课程,要读两个月,我正好就一起了。”
呼呼呼……
时漫讲话大喘气,景行像是溺水的人猛的从水中逃离出来,还好,还好她没发现,还好没有出现别的症状。
还好过去了。
久久没有听到景行的声音,时漫抽空看了一眼景行,发现景行脸色惨白,十一月的天还满头大汗,是自己屋里的暖气开太足了?
时漫敏锐的发现景行有些不对劲,起身走到景行的身边:“你怎么了?你还好么?”
景行挪了挪渐渐回神的手脚,故作自然的往小沙发走:“没怎么啊,就是刚刚看到油漆什么的担心你的安危,不去我那也行,要不你就去你好朋友桑柠那,或者我找封阳江洲他们想想办法,每个人来轮班。”
时漫想说不用了,真不用,没到那个程度,再说桑柠现在在刑侦支队就职,自己都不定什么时候回家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