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娘半靠在枕头上,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让她觉得气喘,可她仍然声嘶力竭地喊着,“连生,连生,你要想办法救明开,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啊!”
纪母那张曾经充满生机的脸庞,如今被病魔侵蚀得只剩下沧桑和虚弱。
她抬起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手指瘦如枯柴,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折断。
苏连生连忙走过去,抓着纪母的手,“我会的,我会的,你放心纪大娘,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他。”
纪母闻言泪水奔涌而下,“明开他不会杀人的啊,你是知道的啊!连生,大娘只能求你了!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明开!”
苏连生别过头,声音闷闷的连声应好。
“纪大娘,你放心,就算是抢,我也要把明开抢回来。”谭呈宏并不感性,此刻也是泪流满面,他还记得纪明开头一天进府衙时,那样孤立无援又故作镇定的模样,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
纪大娘哭的更厉害,“有你们这句话就行,有你们这句话就行。”
她紧紧抓着苏连生的手,力气之大,甚至让苏连生都觉得有些疼。
可她不能放开。
自从丈夫离世,婆家不待见她,联合小叔子一起占了他家房子,把他们娘几个赶了出来。
纪母就深知这世上只有银子最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