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便搬来软包木凳,令这伍长一时激动,刚一落座,即惊弹而起,忙拜请将军,又直接取信奉上,道:
“杨将军!我家公子说,一切都在信中!”
杨怀震接过,撕拆开来,展信以读:
“将军见信,如叶瑾钦拜,久慕鸿才,心折殊深,时怀倾仰,拜服之至,无以言表。今时良机,才酌思三夜,至上一函,望将军垂目!如今,我南靖乃偏隅之地,兵将少寡,我主思安,不敢越江,鄙人亦虚才薄志,现遭云镜犯兵,惶惶恐恐,卧立不安!”
杨怀震抬眉,暼了一眼这送信人,不知他到底是谁的人?
“今查情报,正有一事,叶瑾不敢隐瞒,恭上呈言。乃风都城内鼎国公府一案,另有隐情,左府世子不过替罪羔羊。其后幕手,普天之大,正是皇权利弊之祸,剪除国之公侯,一举两得,再清附属,将军兵甲一方,怀璧其罪!”
杨怀震双眉一拧,权衡此中,不无道理。再继续阅读,且要字句思量。
“将军镇守西川,兵多将广,谋士成群,地高位重,乃西州霸王,与天子一步。叶瑾不才,略懂星卦,近来天象异变,正是星宿君西移,群星相应。恰今逢乱世之初,北有成王高举义旗,东有东陵王爷招兵买马,我主虽弱,却也可拒江隔险,卫守一方。若将军东出,愿歃血为盟,补勤后方,助以北上,先入风都,拜祖庙堂,铸鼎启天,鼓传大地。”
信中言词,令人血热,杨怀震已渐入其中,遂端起十分认真。
“将军威名,追随众多,此人和也!时际命运,诸侯烽火,此天时也!论地利,尤为上佳,可借云瑞之名,兵临北岸王师,取缔云镜,操纵傀儡。再合我等三方兵马,百万之师,先破严明义,解救定南郡百姓,扬善天下,后徐徐北进,大业可成!”
“此中机密,阅后即焚,天地你我,不足三人。亦斩断往来,叶瑾自盼,望将军亲至,以威名沐身,震悦吾心,定效犬马之劳。叶瑾卧笔,俯首向拜!”
“来人!”
杨怀震内心激动,当即一声令下:“将此人拖出去斩了。”
“将……将军……将军饶命……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