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城,军督司林府!
“陆神医!犬子这病……?”
“哎!林大人,恕老朽无能,贵公子的病,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作为远近闻名的陆神医,这么多年来,不敢说包治百病,但无论什么样的患者,他多少能瞧出一个大概来。而今日,他非但没有诊断出林长南的为何高烧昏睡?连林长南脉搏都拿捏不准。
陆神医提箱,垂头丧气,匆匆告辞离去。
“陆神医……!”
城督司林浦追步上去,相送一程,留下憔悴的林夫人坐在床前抬袖抹泪。
待林浦回来,林夫人鼓起勇气,眼神坚定,说起:“不如,我们还是请个驱邪道士来看看吧!”
作为益州城里的军督司,林浦始终坚信有病吃药,绝不相信那些蹩脚道士,装模做样的假把式能治病救人。
若是平时,林浦少不了对林夫人有这种荒谬想法训斥一番。但如今连陆神医都束手无策,林浦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叹气点头,死马当活马医。
林夫人征得林浦同意,当即吩咐下人,速去斋香楼请正法道长前来。
“那正法道长什么来历?你是不是早就联系好了他,只怕是个混吃喝的无赖,早打听到了少南的病,故意在益州逗留,引起你的注意。”林浦对林夫人一阵数落,转念一想,又问道:“这几日,那什么正法道长在斋香楼里的开销,可都是用你私房钱开的账?”
“是儿子的命重要?还是钱重要?”林夫人可是少有顶撞夫家的时候。今日这般语气,虽是强硬辩驳,却也十分幽怨无奈。
“唉!”林浦叹气,挥了挥手,让原本遵从夫人之命,却因二人争吵而停住脚步的下人速去速回。
不多时,下人将正法道长请来。
那正法道长是个脸瘦的中年男人,为什么说是男人,而不是道长,因为他不像一个道长。
他的眼睛里,掺杂了许多低俗的尘气。
当然,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那个下人看不出,林浦也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