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俍见自家妹妹说话这么没规矩,眼色瞥了她一眼。
不过,面对这挖苦之声,上官义反而笑道:“孙小姐所言确实不虚,在下虽未有机缘亲自拜访孙老板,但也曾听南方的生意朋友说过,金陵孙府的招牌还真是用顶好的金漆写成的,在下那位朋友当时走过金陵城的玄武大道,看见孙府的招牌也是感叹好生气派啊!哈哈哈哈——”
上官义用这半冷不冷的笑话,勉强应对了孙尚琂的话,众人也是随意笑了几声,使场面不至于太过尴尬。
接着,上官义又问道:“听江掌柜说,几位来到这邯郸城是来赏玩的?”
孙尚俍听见这话,笑着回道:“一半一半吧,前些日子我们兄弟姐妹几人到我师门武当山一游,接着就想由南到北游玩一行,后来在一间破庙偶遇了徐子龙徐少侠,与他联合斩杀江洋大盗丁天虎,原本此事已了,正好徐少侠告知他手中还有几张花红令,其中有一个是窃宝无数的大盗方迁,据说也是流窜到了北方,我们一路而来,一来寻访这方迁的消息,而来领略一下燕赵之地的风光。”
上官义听后点点头,赞叹道:“了不得,了不得,我这一路兼程而来,刚过河南的时候也听说了丁天虎被斩杀之事,那丁天虎素来阴邪狡诈且武功高强,我还在想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将这恶人除了,原来竟是几位做的义举,当真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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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尚俍自谦道:“上官先生过奖了,不过是凑巧遇见了徐少侠,他这几年四处缉捕大盗恶匪,这才是侠义之士,我们在南方也听说过上官先生的名声,先生也素来行善举,都是同道中人,先生不必如此客气了。”
上官义笑着点头,确认,之后笑道:“好,多谢孙公子,今日与诸位相识真乃快事,只是抱歉,在下好有一些俗事要办,就不多叙谈了,改日再来江掌柜这里拜访,在下先行告辞了。”
说着上官义又作揖行礼,再向江掌柜打了个招呼,便要离开。
这时,孙尚琂玩心大起,笑着问道:“上官先生,像你这样声望的人,还要做什么俗事啊?”
上官义转身,笑着反问道:“呃,这赚钱的事还不是俗事吗?呵呵呵呵——”
孙尚琂等几人都被这话逗得发笑。
江星白也打趣道:“诶,上官先生,在场众人都是商籍,照你这么说,那咱们不都是俗人了?”
上官义笑着尴尬道:“哦,在下一时快语,失言失言,几位莫要见怪,在下告辞,告辞!”说着便离去。
这片庄地上的风持续地吹着,只是稍稍温和了些,再次轻轻地掠过新坟的两侧,将那些悬挂着的白幡轻轻吹起,白幡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似乎在低声吟唱着逝者的丧歌,同时,也再次带动散落在地上的冥纸微微翻动。
百姓们已经纷纷离去,他们的身影在远处渐行渐远,只留下的只有一片空旷和寂静。桂满园这边也只剩下几个下人在坟边默默地收拾着杂物,而那些先前穿着白衣的“孝子贤孙”们,此刻也早已脱下了身上的长袍,跑得没影了,原先喧嚣热闹的场面此刻竟然显得极为肃穆安静。
荒野中,上官义孤独一人,默默地走着。
眼见上官义走远了,孙尚儒这才不解地问道:“大哥,咱们在这不是要查这人贩之案吗,反正这里的人也不认识咱们,干嘛不随便编个姓名糊弄他们一下?”
江星白也是同样问道:“孙兄,在下也是不解,方才我也已经给诸位想好了简单的身份,向他们介绍一下,隐瞒一段时日或是不难的。”
孙尚俍淡然说道:“小儒就算了,江兄混迹商界这么多年,难道不知,各地的富贾之家大多都有自家的消息渠道,我们这几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本来就很是扎眼了,那他们再一打探,又能瞒多久,更何况过些时日,我们或许还要到本地大户之家拜访一二,总不能让主人家拆穿了我们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