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间,靖王爷创建了巫师部队,创立了从江湖各大门派吸收进来的武道大军,还有他原来的嫡系部队,招兵买马来的大军,现已经有大军八十余万,其中步兵五十万,骑兵二十五万,战车兵两万,单单是各军队的斥候探子,加起来都有三万有余,这些靖王爷手中的各方力量,都是用来对付北方京城中那个还未及冠的皇帝陛下,靖王爷的亲侄子李少轩准备的。
另一边,铁鹰军大营。
赵充国坐镇中军,初春时节,天气还略显的有些寒冷,他坚实的铠甲内,却已经是汗流浃背,日行仅有不足百里,这慢吞吞的速度走下去,恐怕军心都要走没了。
此时朝阳刚刚升起,白色的大太阳明晃晃的照耀着大地,从营帐外往北望去,远处山峦叠嶂,山峰之上,薄雾萦绕,远远望去,阴森森的,有些吓人。初春的天气,寒风料峭,树未萌芽,显得有些寂寥。
赵充国卸下战甲,将那陪伴了他许多年的战甲一丝不苟的挂在木架上,他通知侍卫,叫来了手下所有的大将。因为早些时候,他收到斥候的回报,靖王爷新的军令马上便到。
他要在众人面前宣读靖王爷的军令,以消除军中顾虑,使军心重新稳固起来。他知道,这次的军令,一定不会再如上次一般的轻描淡写,这封军令,一定是带着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来的,这是靖王爷多年来的习惯了,一开始会无限放缓军队的前进速度,以麻痹敌军,然后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行军,直插敌军心脏,由于敌人的麻痹大意,这类进军之法,经常能够收获奇效。
只是这次,他却猜错了靖王爷的真实意图。
大帐中,众将议论纷纷,矛头直指一个多月之前的那道军令,虽说是急令,但军令的内容却是不急不缓的,被蒙在鼓里的众人心中不断打鼓,想着靖王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又不敢随意议论,只能在心中揣摩。
只是今日赵大将军将他们聚集在一起,明显是要商讨此事,在座的都是武将,平日里在战场上杀伐果决骁勇善战,但其实都是些粗人,都不会说些什么拐弯抹角的话,更不会做些什么勾心斗角的勾当,更是想不明白靖王爷这道军令究竟是为了什么,所以大家虽然面色各异,但所问的问题大多都是一致的。
赵充国挥挥手,打断了众人的议论,却依旧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隔着大帐的门口,直直的望向远方。
早已经有人沉不住气,抱拳说道:“赵将军,您倒是说句话啊,弟兄们还等着我回去传话呢,这一天不足百里的行军方式,也属实慢了些,我都快控制不住手下人的情绪了,怕是再这么下去,会影响军心的。”
“是啊,赵将军,您跟随靖王爷数十年,靖王爷心里是怎么想的您肯定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您就告诉兄弟们吧,这么被蒙在鼓里也不是个事啊!”
赵充国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而后才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各位将军,实不相瞒,本将也不知靖王爷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做下属的,也不好揣测主子的意图不是。”
“不过本将刚刚收到斥候的消息,靖王爷的八百里加急军令马上便到,各位稍安勿躁,耐心等着便是。”
听到这句话,众人才重新安静下来。
帐外寒冷料峭,帐中央位置立着一大火炉,炉中烈火熊熊燃烧,炙烤着众人的脸庞,将所有人的铠甲都映照得熠熠生辉。
“报!”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初升的太阳已经渐渐逼近天空正中,由于没有人添柴,帐内的炉火灭了许久,只余下一点点猩红的炭火,帐中空气渐渐冷了下来,直到此时,那封八百里急报的信笺才急吼吼赶来。
一骑轻骑飞速闯入军营,慌慌张张间,一个精悍男子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顾不得摔伤的身体,连滚带爬跪在中军帐前。
“报,八百里急报!”
赵充国慌忙起身,迎出帐外,众人紧随其后。早已经有人将急报拿到手中,却迟迟没有拆开。
赵充国刚刚卸下铠甲,面色微寒,看向双手捧着信笺的侍卫。
“念。”
那人这时才打开手中信笺,低头看一眼,念道:“靖王爷令,大军急行军,一日内横渡大汶河,在阳平关外驻扎,不得有误!”
一时间军帐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阳平关乃南方屏障,位置居于龙池镇与潍州城之间,是南北方的分界线,过了阳平关,就是北方了,靖王爷的势力不在北方,而与阳平关仅有半日路程的潍州城,更是除京城外整个北方军事力量最强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