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郎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将军,潍州城的骑兵这是想……?”
他的话没有说完,而是重新将问题抛给了赵充国,赵充国左手扶剑右手抱着兜鍪,缓缓开口说道:“李克这只老狐狸,这是想与我的骑兵正面对抗,来一场真真正正的碰撞,只是他怎么敢?他只有两万骑兵,况且还都是轻骑兵,怎么敢硬碰硬的对撞我军包括一万重骑兵在内的五万先头骑兵?这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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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老糊涂了,就一定是他对潍州城的骑兵自信或者自负到这这种程度,认为两万轻骑兵就能战胜将军的五万骑兵。”
“没那么简单,李克是早已成名的大将,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他到底在想什么?”
“哼!”赵充国没有停顿,接着说道:“不管他在想什么,就凭他两万轻骑兵,就想跟我硬碰硬?那我就成全他!传令下去,所有五万骑兵向西集结,与潍州城的骑兵隔城相望,准备对撞厮杀!”
“是!”
“这五万骑兵,本就不是我江南道的骑兵,借潍州城之手,清理掉这帮杂碎,正合适!”
参军杨延郎微微一笑,瞬间懂了大将军的意思,一拱手,先行离开,传递命令去了。
不多时,江南道的五万骑兵便在城西集结,大战一触即发。
几乎在同时,潍州城刺史李克与江南道大将军赵充国都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潍州城骑兵倾巢而出,没有留下一个兵卒,为了加大凿阵力度,潍州城骑兵居中的都是最强悍的青壮骑兵。
骑兵呈锥子型往前冲去,在阵前形成了一把尖刀,紧跟其后的是原虎贲营的大批将士,一万兵卒率先加速冲锋,跃出原本锋线,其余一万紧随其后而出,一瞬间地动山摇,整个潍州城南边战场仿佛都跟着震荡起来。
在第一波冲锋中,江南道这边,赵充国并没有动用那支名副其实的铁甲重骑兵,而是将其雪藏在中路,只是用两万轻骑兵掠阵,两万对一万,双方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什么诱敌游击的战术,就是单纯的对撞,以命换命。
一万虎贲营将士作为潍州城骑兵那支巨剑的尖头,在加速过程中,逐渐减小冲锋时扇面的宽度,将这支骑兵的剑刃缩小到不能再缩小的程度。
很快,这只轻骑兵便与江南道的两万骑兵轰然撞到了一起。
锥形尖头以极快的速度迅速冲进了江南道骑兵的阵营中,一瞬间便将江南道的骑兵撞得人仰马翻,尖头部队不断向前,一刻不停,拼尽全力凿阵,后方部队不得已将这支骑军的剑刃展开的越来越大,只是凿阵之势没有一刻减缓。
虎贲营凿阵之力巨大,前冲之势丝毫不减,不断有江南道的骑兵被捅落马背,在这种局势的战场上,骑兵掉落马下便意味着死亡。
但随着凿阵力度越来越大,阵营凿得越来越深,先头的部队就越疲惫,因为这支剑的尖头承受了大部分压力,是凿阵部队最重要的位置。
双方互相开阵,虽然江南道骑兵损伤远远高于潍州城骑兵,但一万虎贲营将士的先前尖头的四千骑,死者已有十之四五。
落马者同样达到了千余众,只是这等形式下,落马之人甚至连对敌军战马的奔速造成迟滞的作用都没有。
落马者便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这是骑战自古以来便有的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