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识趣闭嘴,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勇敢的挡在了小姐的身前,这样有弩箭从门口射进来,最先射到的,便只能是自己的身体了。
两人缓慢又不易被人察觉的将手中的棉被对折了几次,也不知道这小心翼翼是做给谁看的,在这空旷无人的轿厢中,显得有些诡异,折叠完毕,两人将其死死抱在胸前,这样如果有弩箭射进来,厚实的棉被还能作为缓冲区,减缓一些箭矢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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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杀还在持续,那栋二层楼上的对话还在继续。白袍男子轻轻叹息,继续说道:“你不用看就知道战场上的情况?”
“我什么时候用眼睛看过?”
两人和惨烈的战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看情形那些荆楚王朝的侍卫和敌人的战斗短时间内不会波及到此处,但不知为何,白袍男子感觉到了隐隐的紧张,掌心微微攥起拳头,手心里满是汗水,却在不知不觉间,汗水渐渐的干了。
白袍男子像一尊雕像般站在窗口,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他冷冷的看着长街上,微微有些黝黑的脸上满是坚毅平静,虽然警惕但绝无畏怯。
“不要紧张,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身穿旧袍子,安静坐着喝茶的老人提醒道,然后他又为自己倒了杯茶,同样冒着汩汩的热气,但他似乎并不怕烫,仰头将那杯茶灌进了自己的喉咙中。
“这二十个兵士,都是最为出色的碟子,死在这里,可惜了。”身着旧袍子的老人轻轻叹息道。
“你是怎么做到不看一眼,便能知道战场上所有的形势的?”白袍男子似乎依旧不死心,反复问道。
“我自有办法。”
“用猜的吗?”
“你不需要知道。”
白袍男子识趣闭嘴,依旧看向窗外,最后一波箭雨从昏暗的房间中疾射而出,荆楚王朝最后守护轿厢的侍卫们迅速布成了一个圆形防御阵型,沉默躲避在木盾后,待敌方死士血袭而至,他们依旧一动不动的保持着这个姿势,浑然不顾就在四周发生的惨烈厮杀。
那些冲上去与敌人厮杀的侍卫,不时有人横死在周围,不时有失去了生命迹象的身躯撞到他们手中的木盾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响。
那些包围成圈的人,他们甚至连眼睫毛都没有眨一下,始终是一脸冷漠的盯着战场上的场景,心如磐石。
实际上从一开始,他们的任务便是保护轿厢中的人,因为轿厢中的人实在是太过珍贵,哪怕是受了些伤,自己也是万万承担不起的。
所以他们很快便很有默契的便形成了两个阵营,一个阵营负责冲杀,一个阵营负责守护,这就是荆楚王朝兵士们的战术素养。
侍卫们单膝跪在轿厢旁边,手中举着重重的木质盾牌,他们穿着红色的棉衫,并没有穿铠甲,因为他们前去尚书府的目的是接亲,只是没想到遇到了袭击。
他们一个个紧挨在一起,冷漠的目光看向前方,把身后的两个轿厢团团围住,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只有一个人特殊,李保真,他紧紧贴在轿厢壁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轿厢相当华丽,却始终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保持着沉默,即没有人从轿厢中走出来,也没有人进入到轿厢中,轿厢中究竟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站在外面的人没有人知晓,但他们依旧誓死守护着这个轿厢。
小楼之上,白袍男子紧张的盯着长街上的战场,他小心翼翼的张望着,似乎是害怕被别人发现一般。
身着旧袍子的老人盘膝坐在地上,喝一口茶,随后闭上了眼睛,很是悠闲,膝上横放着一把剑,剑鞘破烂陈旧,就像老人身上穿着的袍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