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垣又看向了金夫人,问道:“那金夫人呢?”
“我同女儿一道,准备给各位宾客及本家亲戚的各类礼物,忙活了一整天,也未发现小女有何异常。”金夫人答道。
李兴垣听了,点了点头,又向着管家使了个眼色。
“呃……啊?我?”管家一愣,先是用手指了指自己,又向金老爷说道,“老爷,这……”
“讲!”
“是,那日我便是在操持准备晚宴,并未注意过小姐。”管家答道。
李兴垣又看向那小丫鬟,似是有些眼熟,便试探着问道:“这位小娘子,近日可是在集市之上买了大批的胭脂水粉?”
那小丫鬟听了,心中一惊,脱口便问道:“少侠是如何得知此事?”
一旁的独孤薇也是一惊,终于不再盯着那白虎皮,目光转向了李兴垣,惊讶中带着敬佩,心想:逛集市时,似是有这一遭,他竟能记得并识出这小娘子?果然不论什么事听世子指挥便可无忧啊!书读得多就是不一样!
“买如此多胭脂水粉作甚?”金老爷忽然严厉了起来。
那小丫鬟被吓得整个身子颤了一下,未敢再言语。.
“老爷,你只知广结酒友,却从不过问这备礼之事,怎知这其中之数,不会如此之巨?”金夫人没好气的说道,“是我安排琴儿去买的,还是女儿帮我算的数量,女儿还曾安排莲儿去买了许多成衣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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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你头头是道了,女儿呢?”金老爷更加愤怒了。
“金老爷,息怒。”李兴垣的这几个字虽言辞平淡,但话语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众人纷纷从金氏夫妇的争吵中,转而看向了李兴垣。
“报!”
李兴垣刚要发话,却被屋外一声打断。
“进来快讲!”金老爷示意李兴垣先听回报。
“是!”一阵脚步声中,进来一人转出屏风后,便立在那里抱拳低头,说道,“回老爷!”
“快讲!”
“是!已查明小姐所乘马车乃是东城青安坊安平车店的车,昨晨出车,今日尚未归来!”
“谁人订的车?何时订的?去往何处?”李兴垣连问了三个问题。
“呃……这……订车之事……未曾提及,去往何处是问了的!”
“去往何处了?快快说来!”金老爷说着便站了起来。
“那老板说是小姐特意提前给足了银两,只说了向北走,并未透露具体去处,想着一来金家乃是大户人家,所去之处可能不想让外人知晓;二来往北最远也过不去那雄武关,这银两够来回跑十趟的了,便没再追问去向。”
金老板听到此处,又坐回椅中,气愤愤地吼道:“滚!再去问详细了回来!”
李兴垣听了一番之后,仔细分析了当前所知的情况:小姐独自出门,贴身丫鬟或全然不知,或有所隐瞒,尚未可知;小姐曾因婚事与母不悦,还参与了大批采购各类礼品,城卫又说其载了一满车物件,这……若非出城给人送礼品,便是打算长期不回来了,依目前看,应是如此,而且应当都是她独自完成的准备。
在李兴垣思索的过程中,屋内安静了好一会儿,并且众人都盯着李兴垣,期盼他能提出下步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