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的欧阳震山,捋了捋刘景福以及欧阳玉笛所说的往事,大概凑出个经过:
张文礼破格提拔年轻都头,而后策划叛乱,刘景禄也跟着叛乱。
巡防营指挥使欧阳承及其长子巡防营都虞侯欧阳孝带领未反叛的唯一一都人马死战,欧阳指挥使要刘景福带着长子出逃,然而,其长子却要去救其父,叫刘景福去寻二弟保护起来,将来报仇。
然后,欧阳指挥使与其长子战死,尸体被悬于城头示众三日,家眷全数被张文礼处死,以儆效尤,唯独留下十岁的欧阳玉笛被张文礼卖给了青楼妓馆。
欧阳玉笛多年来续写书信,叫欧阳震山(本名欧阳忠)在山上用心学艺,其本意是让他莫要羽翼未丰便过早回来复仇。
之后的事,李兴垣与萧恒便一起经历过了。
“刘景禄虽已被贤妹杀死,但他也只是帮凶,并不是罪魁祸首,我还需找到那张文礼,将其碎尸万端!”欧阳震山咬牙切齿道。
刘景福说道:“可眼下只知其逃往赵国,一是没有文牒怕是都过不了国境;二是这都十多年了,那张文礼是不是还在赵国,也未可知啊!”
“文牒的话……不知我前些日子在蓟州所得的文牒,能不能用。”李兴垣说道。
欧阳震山和刘景福一齐转头惊讶地看向李兴垣。
刘景福又转头看向欧阳震山说道:“二少爷,你交的这朋友,真是神通广大啊!”
“回想这几日,得遇三位贤弟,啊不,还有一位贤妹,我真似是犹如天神相助,一切都是如此顺利。莫非你们三人真是神仙下凡?”欧阳震山说道。
“欧阳兄说笑了。”李兴垣说道。
“那这文牒……你们也不像是行商之人呐,不会是哪里来的大官吧?”欧阳震山不解地问道。
李兴垣笑了笑,接着便把蓟州所发生的事大概说了说。
“哦……萧兄原来是契丹人,难怪觉得不怎么言语,你们这经历也够传奇的了……”
欧阳震山转向李兴垣又问道:“有些话愚兄实在憋不住,在此先求李贤弟莫要怪罪,几日来,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问来是否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