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照进屋内,可见是一座布置华丽的灵堂,倒是未见破败之处,只是蜡烛已然烧至极短,大屋中央的棺椁,朱漆金边,四面雕龙,甚是气派。
李兴垣、独孤薇、欧阳震山三人走至棺椁近前,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棺椁前立着的牌位上的两列文字中,赫然写着张文礼的名字。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棺椁,愣在了那里。
欧阳震山随即愤怒地说道:“这定是张文礼的奸计!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便死了?”
李兴垣与独孤薇二人见欧阳震然已然不再压低声音说话,便知其愤怒已然到了极点,当下这情况,又不好劝说,也只好观察屋外动静,伺机而动。
欧阳震山说罢,便直奔棺椁侧面,双手推上棺盖,一口气入得丹田,也不知哪里来的巨大力气,竟独自将那棺盖推开,几只飞虫伴着一股恶臭扑面而出。
棺盖落地发出的一声闷响,又惊得独孤薇担心的观察着屋外。
随后,欧阳震山迅速拿过一烛台,掏出火折子将所剩不多的蜡烛点燃,就向棺中探去,然后只听“忽”的一声,棺椁中喷出了一团火焰,瞬间将屋内照得明亮,随即又暗了下去。
欧阳震山并未被这火焰吓到,而是又将蜡烛探了过去,想要看清棺椁内到底是何人。
待蜡烛探近尸身脸庞时,欧阳震山发现那张脸虽然已有部分腐烂,但仍能看出那就是张文礼的脸,因为这张脸早已牢牢刻在了他的心中。
“呃……啊……”院中传来一阵恐惧的颤音,随后便听到甲叶声响急促地远去,“有鬼啊!闹鬼啦!”
李兴垣与独孤薇都听到了院中的响动,回过头来都朝着欧阳震山喊道:“大哥!该走了!”
然而,欧阳震山却是对方才院中以及李兴垣、独孤薇二人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是愤怒地盯着棺椁中的尸体,吼道:“张!文!礼!谁允许你死了?!你做了如此多的恶事,怎能就如此轻易地死了?!父亲!大哥!忠儿今天给你们报仇雪恨了!”
欧阳震山说罢,扔下火折子与烛台,赤手空拳向着棺椁中的尸体一通疯狂地抓、撕、锤、打,出手异常的迅猛、凶狠,打着打着逐渐嘶吼了起来。
李兴垣与独孤薇惊讶地对视了一眼,见势不妙,便一起上前去拉扯发了疯的欧阳震山,然而却怎么也拉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