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兴垣、独孤薇、欧阳震山、萧恒聚在一起商定了去偃师县城之事,而后,又请来长孙颖询问一些具体事宜的详情。
“长孙妹子,国子监那边,我就此不去了,此事我实不知该如何与长孙老爷子说起……”李兴垣叹道。
长孙颖说道:“李郎君,实话与你讲了吧,我给你的那封信是我仿着家父的笔迹、口吻写的,而且,从你与我说那崔晏的反应来看,他也应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但他既然装糊涂接受了,也定是有他的目的,暂且不用管他,最多是给你除名而已,你也不用与家父提起,因为他并不知情。”
李兴垣听完愣在了那里,忽然间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向着长孙颖点了点头,而后又转向其他三人说道:“咱们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看看还有多少,咱们来耆老家叨扰也有几个月了,留下一些,以作谢礼。”
“依我看,父亲是不会收你们这谢礼的,一方面,行济禅师出家前便与父亲交好,欧阳大哥乃是行济禅师的高徒,另一方面,萧大哥也常带些野味回来,还有独孤妹子也常常帮着我们收拾院子,父亲早不将你们当作外人看待了,无须如此客气。”长孙颖说道。
“我亦知如此,但礼数何时都不能缺了。”李兴垣回道。
长孙颖点了点头,也没再回应什么。
四人将身上所剩的钱财排在桌上,清点完毕后,李兴垣思索了一番,拿了一半出来,另一半又叫四人平分。
收好钱财后,李兴垣又问道:“长孙小姐,由此向东最近的驿站离此地多远?”
“由此向东十五里,李郎君问驿站作甚?”长孙颖不解问道。
“我们来时二马一车,如今赶路不甚方便,准备到驿站先卖了车,再换上两匹马。”
“去偃师县不必骑马,你们到村南洛河之中,寻一船家,顺水半日可达。”长孙颖说道。
“既如此……那这马匹与车辆也都送给长孙小姐了……日后出行也方便些。”李兴垣说道。
独孤薇、萧恒、欧阳震山也纷纷表示同意。
一切商量妥当,李兴垣等四人便直奔耆老主堂,再三感谢耆老这几个月的收留,并提出要给与钱财报答一事。
那耆老在谈话中对几人一番关心,最后,只接受了马匹车辆,但拒绝了李兴垣的钱财报答。
而后,四人辞别了耆老,收拾好一切,便离开了其老家。
自李兴垣、独孤薇二人离开蓟州深山,已然两年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