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间,偃师县衙。
一般县衙的牢狱之中,照朝廷的典簿要求,要配上典狱八人,再配一典狱官统领,共计九人。
而罗县令下午一怒之下,直接将其中五人,包含原典狱官胡绍,一同关进了大牢。
罗县令在剩下的四个典狱卒之中,随便点了一人做临时典狱官,继续负责监察牢狱之事。
是夜三更。
罗县令点名的那临时典狱官,忽然跑到罗县令房前报信,说是那三人强行放走了下午关进大牢的五人。
只见罗县令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立即便从屋中出来了,官衣袍带,穿的整整齐齐。
“这戏开的也太晚了些,我差点又睡了个回笼觉。”罗县令打着哈欠说道。
那临时典狱官一时间没明白罗县令缘何如此,只是焦急的说着:“罗县令,那几人就快要跑了!咱快去看看怎么办啊!”
“嗯,你不错,是个可信赖之人,不急不急,再等等。”罗县令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临时典狱官纳闷的看向罗县令,实在想不出他在等些什么。
牢狱之中,跑出来八人。
原典狱官胡绍带着七人,先是直奔申平父子所在的客房而去,依然存着送那父子二人上路的心思。
然而,八人到了那客房前,却隐约见门口灯笼照耀之下,一壮汉坐在了门外,那壮汉面前地上还横着一根长棍。
那壮汉正是萧恒。
萧恒见八人来到,站起身来,拾起熟铜长棍往身旁一立,棍尾击地发出了一声闷响,而后,他便微微抬着头,蔑视地看向眼前几人说道:“来此何事?”
八人见萧恒高大威猛,一时未敢上前。
原典狱官胡绍吼道:“咱们人多!别怕!上几个人制住他!咱去杀了屋中那父子便可!”
便有四人向着萧恒冲了过来。
萧恒也未大动,只是双手将熟铜长棍横在身前。
那四人若要下钻,萧恒便向下沉一沉;那四人要推,竟似推一堵墙一般,纹丝不动,一时间四人竟是无法越过这熟铜长棍。
与那四人僵持了片刻,萧恒忽然向前弓步,双手稍一用力,便将那四人一齐推了出去。
原典狱官胡绍见势不对,再拖久了怕是自己也难以逃脱,便带着众人速速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