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北刚想说什么,易晚池又说:“就在这个地方。”

周肆北顺着她问:“那为什么不自己开一个诊所?”

易晚池犹豫了一下,“我,我其实没有身份……我没有身份证,之前也不知道是谁,来这里的时候好像是脑子生病了吧。”

周肆北攥着杆的手指动了一下,说:“你要是想知道自己是谁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你的家人。”

易晚池就笑着摇了摇头,说:“可是我不想。”

周肆北:“……为什么?”

易晚池:“我总结的那些事情是我自己想忘记的,我会这样选择,应该是为了自己好,为了保护自己吧……”又或者是因为什么人。

周肆北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保护自己?”

“既然是我自己选择要忘记的,”易晚池说,“那我也不想质疑自己当初的决定,也不想记起什么来。”

“家人什么的,也不想……如果真的有什么家人的话,希望他们在没有我在的地方,能好好生活吧。”

听她说不想想起自己来,周肆北沉默又落寞。

他又觉得,易晚池不记得他也可以,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他们现在不就是在重新开始吗?

以前的回忆本来就不算好,现在不就正好吗?

周肆北:“你刚才说你想开一个诊所,我觉得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