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经理正欣赏着猛然间增加的消毒水数量，突然听到有人问话。

他看着躲得远远的玩家，笑了一下，王经理特意用手抖了抖身上灰色的工服，说出口的声音带着不悦和嘲讽：“工作服？实习生穿什么工作服？那是正式员工才有的衣服。身上穿着工作服，就代表你的工作能力和态度被玩具厂认可。穿着工作服从工厂走出去，代表的可是奇妙玩具厂，你们实习生又不用出去，穿什么工作服？”

是不用出去，还是不能出去？江柚觉得应该是后者。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王经理的意思，似乎是在说，只有成为正式员工，才可以穿着工作服走出工厂，所以，走出工厂需要的，是正式员工的身份，还是一套灰色的工作服？

被催促之后，还在谦让的众人，只得按要求上前。

有王经理和杨哥一个个盯着，没有躲避不做的可能，除了已经被喷过一遍的人，其他人全都站在了喷头之下。感应到人数增加，墙壁上的喷头齐齐开口，一道道消毒水被压缩成雾气，朝着众人的身上喷去。

一时间，消毒室这个本就湿润的密闭空间里，混杂出了各种味道，除了消毒水特别刺鼻的味道，江柚好像还闻到了一点奇怪的气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江柚抬眼，正对上拿着喷壶的女玩家的目光，女玩家学着杨哥的样子，手中的喷壶对着空中狂按。喷壶里的水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白色水雾聚在一起，女玩家抬起袖子，对着水雾挥了挥，染了一袖口的消毒水。

女玩家眨了眨眼，江柚拿着手中的喷壶对着空中按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