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拔起来,你好像把它们钉住了。”
“是么?”戈舒夜有点奇怪,将刀抽离了地面,七个组成白莲阵的光圈突然像要给她展示似的原地摆动了几下。
“对,它们可以移动、变化——”戈舒夜在脑海中想了,然后随着她的思想,七个光圈按照她的思想移动了!她想着让它们变大,然后旋转六十度——六瓣的莲花阵像曼荼罗那样旋转,叠加,旋转着,花瓣增加了一倍。
“原来是这样!去!”戈舒夜言出法随,曼荼罗上的金线突然旋转着骤然增加,然后突然全部四散开,朝着六星式神飞去!
地面上突然出现六个通天的光柱,将烈焰的六星式神困在其中!
“这是……这是,你居然可以做出这无坚可摧的绝对领域大结界!”
“温度,就是运动——静止!”戈舒夜一声令下,六个圆柱结界中的温度骤然下降,当中先是空气中的水汽被冻结,下起了雪;然后是二氧化碳和二氧化硫浅蓝色的针状结晶,缓缓落下;最后,连空气中那点惰性气体也冻成了灰灰的雪片。失去了空气,雪片的落速完全变成自由落体——里面的分子运动几乎消失,无限接近宇宙冷寂的背景温度。而这六个世界和外界完全不发生热量交换,因此没有在外围形成结霜,光线穿透进去,不会有丁达尔现象,只是在空气和真空的交界处有不明显的折射,倒像结界外面的人是生活在鱼缸中的鱼一般。在外面衰败的战场的映衬下,六星式神所在的六个结界,仿佛是六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只有里面是冰雪琉璃世界。
六星式神的躯体像是被冻在液氮里的尸体一样迅速僵硬、结霜。金属的兵器变得极其脆弱,仿佛是被苔藓腐蚀般,一朵朵冻出的伤痕,一碰就碎,不能维持自身的形状,最后在重力的作用下,化作一堆浅灰色的粉末,落在二氧化碳雪的最上面,像是一撮胡椒面。
六张白色的式神符纸快速落下,被雪埋住。
花开院道忠双手捏诀:“遁身之术!”
“晚了。囚!”戈舒夜一声令下,曼荼罗阵从地面上立起!将花开院道忠捆了个结结实实,像达芬奇的那张着名的人体画像。
“别杀他!”苏惹月虽然也被舒夜强大的法术所惊,但她还记得提醒对方。“令他带我们去见他背后的首领,我们还要和沉星……天海豊会合。”惹月刻意规避了顾沉星,她心中为戈舒夜叹息了一声,这个傻姑娘,她原来真的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啊——她强得像故事里可以冰封万里的冰雪女王,她这么强,可是她看上去却总是笨手笨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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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不太擅长使用强力让别人屈服。
“哎,戈姑娘,我真是,搞不懂你。”
铛!
困住花开院道忠的白莲阵光圈突然发出几下闪光,像被什么袭击了。
“谁?!大小姐趴下!”戈舒夜只能调转白莲阵,挡住朝道忠飞射而来的一串浸泡了蛇毒的手里剑。
“花开院大人,你再次输给土御门家的小子,丢人丢大了,主人对你很失望。”
“哼,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土御门倒是一直没有取我的性命,阿国,你是为什么?”
“只有幸童子和我,才能得到尊师大人的永生之水,我们会做一对神仙眷侣。”
戈舒夜听完,活灵活现一脸八卦地对苏惹月转述道:“他们内讧了,那个蛇女好像跟小白脸跑了。因此要抢永生之水,和小白脸双宿双飞。”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聊!”惹月忍不住被她这么危险的境地还能八卦起来的脾气逗笑了。“土御门先生,我们无意伤你,我们放开你,你的力量足以自卫吧?”惹月站起来。
“我好不容易才抓到他的!”
“大明恩威并施,现在他已经屈服,当以仁德服人;再说,芦屋道满的后人也不是无名之辈,他不会偷袭我们的。”惹月胸有成竹地道。
花开院道忠看着身上的束缚被解开,整整衣衫,叹了口气:“罢了,土御门家的小子和这位小姐,虽然我输了,但不致受辱。你们也算救了我一命,你持着我的九字纹,它会带你去找到智孙的。”
“你们知道我们要找谁?”
“永生者们的消息总是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