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没等到回音,卫悯好笑地问,“你是在梦游吗?”
“不是。”
阮梨胡思乱想了一通,想起来自己找过来的目的,立刻紧张兮兮地拽住了卫悯衣袖,把自己偷听来的消息全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恨铁不成钢地谴责一句,“你睡觉那么沉,如果来的是柳师姐,你明早就要和引情丹相亲相爱了!”
她指责人的小语气特别有意思,凶巴巴的,但是又没什么杀伤力,就跟在卫悯心上不轻不重地挠了下似的,惹得他莫名其妙地想笑。
他沉吟片刻,捋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立刻抓住了这件事的重点,“所以你来找我是想提醒我不要中计?引情丹我听说过,效果其实不是很明显,顶多能让我跟柳文馨多说两句话,你倒也没必要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阮梨呆呆地眨了下眼,紧接着拧起眉头,不高兴地说,“你觉得没所谓?万一她临时改变主意给你下更猛的药呢?你这也太没忧患意识了!”
她越说越生气,不止是气自己好像多此一举被嫌弃了,还气其他的,但她此刻没心思去掰扯这其中的关系,怒气冲冲地往外走,“那我不管你了!”
“诶——”
卫悯吓了一跳,他刚刚说那些一部分是心里话,一部分是纯粹地想要逗人玩,没想到真把人给惹生气了,他当下全没了平时荣辱不惊的模样,难得有些慌张,“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真怕阮梨生气,连忙把话往回找补,“我的意思是,你没必要为我的事这么费心,其实明早再来跟我说也来得及。”
“那怎么一样。”
阮梨被他攥着手腕,想起他刚刚混不在意的模样就不痛快,“你是我师兄,你的事情我当然在意,能今晚说我肯定不会留在明天早上,要是害你被下药占便宜,我还怎么好意思叫你师兄。”
她其实就是这样的性格,很护短,在蓬莱的时候没机会展露这一面,但来了沧溟宗,有了真正在乎自己的师兄师姐,阮梨性格中的这一面就愈发明显了。
尽管她此刻心里大概还有点其他想法,但因为还没真的开窍,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紧张的原因归结到护短这上面了,并且成功地说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