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刚想抬手反击,却迎上谢晓峰那犹如寒星般冷冽的目光,手在空中颤抖了一下,又讪讪地缩了回去,满脸不情愿却又畏惧地靠近那隐蔽在角落里、散发着幽光的摄像头。
眼膜识别通过,电梯 “嗡” 的一声启动了,四五秒的短暂时间,却好似一个世纪般漫长,随后 “叮” 的一声,门缓缓打开,一股浓烈得让人几欲昏厥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像是千万只腐尸恶鬼同时张开了血盆大口,喷吐着秽气,其间还夹杂着刺鼻至极的福尔马林药水味,那味道直往鼻腔、喉咙里钻,让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再细细一嗅,还有丝丝缕缕的血腥气,如恶魔的触手般缠绕不散。
眼前,是一条宛如黄泉路般昏暗的走廊,墙壁上几盏破旧的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灯泡滋滋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熄灭,将这鬼地方永远地沉入无尽黑暗。
地面湿漉漉、黏腻腻的,分不清是血水、废液,还是某种从地狱深处渗出的不知名黏液,每走一步,鞋底都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 “滋滋” 声响,好似有无数冤魂在脚下哭号、拉扯。
走廊两侧,摆放着一些巨大得仿若棺材的玻璃容器,里面浸泡着形态各异、扭曲狰狞的人体器官和肢体。
有的器官肿胀得不成人形,像是被邪恶魔力催生的怪物;有的肢体残缺不全,断口处血肉模糊、白骨森森,丝丝缕缕的筋膜在幽绿的浸泡液中诡异地飘荡着,仿若来自地狱深处的招魂幡。
丁零零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硬着头皮跟在谢晓峰的身后。
那四个医护人员推着病床车,车轮在地面滚动的声音,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地下室里被无限放大,每一下都像是重锤,狠狠敲在丁零零的心坎上,声声刺耳,仿若催命符。
突然,一只足有半米长的老鼠从旁边阴暗角落里窜了出来,它的身躯硕大且畸形,皮毛斑驳脱落,露出一块块腐烂的皮肉,两只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宛如来自地狱的鬼火,嘴里还叼着一块散发着恶臭的腐肉,肉丝耷拉着,血水不断滴落。
它在众人脚边停顿了片刻,那绿豆般的小眼睛里透着毫不畏惧的挑衅,才慢悠悠地跑开,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湿漉漉、令人作呕的血痕,仿佛是它宣告主权的邪恶印记。
继续蹒跚前行,他们看到一间间紧闭的房间,门上装配着复杂得如同迷宫般的电子锁,旁边的警示标识闪烁着刺目的红光,仿若恶魔的眼睛。
有的房间里传出剧烈的撞击声,“砰砰砰”,一下又一下,仿佛有什么被困住的狂暴巨兽,在疯狂地挣扎着、嘶吼着,妄图冲破牢笼;有的房间则静谧得可怕,可这死寂却如同一潭深水,表面平静,底下暗流涌动,让人感觉有无数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窥视,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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