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位林郡马是什么人我不知道,而且柴老二跟来也跟秀才无关,···,你没听过长歌郡主的那个传闻么?”
“柴老二自诩脂粉班头,厮混过的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平时说起御女之道头头是道,却唯独没有招惹过这种女子。
尚城侯穆连山的三公子穆庭青撇了撇嘴,捏起小茶桌上的一块果子扔进嘴里嚼了几下,又端起杯茶顺了一口。
“让他招惹他不敢,可不招惹他又心里痒痒,总说他那御女之道缺了一块儿,说不得只好抓住机会与那林郡马结交,旁敲侧击一番,过个干瘾了。”
“卧槽···”
方脸青年洪平碛被同伴一番话惊得双眼圆睁,嘴巴张大,久久不见动静。
洪平碛是吏部尚书洪玉成的长孙,与穆庭青,礼部侍郎柴元干的二子柴海澄,以及前一辆车中,定国将军府的老四方惜馀,均为京城太学的学生。
自古以来纨绔子弟入学,大部分都是抱着混张文凭,结交人脉的目的。
他们几个家世相仿、年龄相仿,爱好也相差仿佛,自然而然的便走在了一起。
只是哪怕再小的团体,里面的人也会分个远近亲疏,洪平碛平时与穆庭青交好,与另外两人便又隔着一些。
他与穆庭青虽说也是纨绔子弟,平时流连花丛,与人露水姻缘也做的不少。但此时听穆庭青说来,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那柴海澄竟然如此不堪。
“哎,平碛,方小四可是卫王妃的外甥,柴老二的心思你万不可让他知道了。若是传到王妃和郡主的耳朵里,少不得一场麻烦。”
“嗯,我省的。”
洪平碛终于平复了心中的激荡,放下了轿帘。
不多时,从第三辆柴海澄乘坐的马车中传出了声音。
“我爹说卫王肯定会把郡主和郡马送到洛阳,知会打头的方小四一声,咱们不过黄河,直接向西,奔洛阳去······”
······
官道上,依旧是马二和徐老七走在最前面,只不过这一次,两人的身后紧跟着一辆马车。
队伍出城后,车身上卫王府的标识便早已摘去,以免引人注目。而此时,这辆马车不但又将哪些可以摘掉的华贵纹饰一一摘掉,还用泥土把摘不掉的地方一一糊住。
乍一看,就像一个破落户出行一样,家中虽还有原来的物件,却早已丢失了与之匹配的气度和底蕴。
四名护卫紧紧的挤身在马车小小的车厢中,每人手持一柄机弩,隔着马车轿厢的窗帘紧张的窥探着外面。
幸好此时已是初冬,四个人挤在里面,虽说手脚有些伸展不开,但却并不觉得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