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王点到了自己,计侯爷笑嘻嘻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殿下,各位同僚,金人之前开价一千五百万贯,以及盐茶等若干,我等虽然料定是漫天要价,但柴侍郎既已费尽心思,花样尽出,却也只是削减下来三成左右。依老夫看,确是差不多到了金人的底线了···”
“老夫估计,便是让柴侍郎等人再绞尽脑汁,估计也不会儿再能少上多少。”
“当然,该磨还是要继续磨的,便是磨下来十万贯、二十万贯,那也是留在了大周。”
“嗯,老夫的话就是这些,静听各位同僚的高见。”
操,让你发表意见,是让你说那九百多万贯从哪儿来,不是让你说废话的。这些话人家周王刚刚已经说过了,还用你来重复么?
众人的心中不约而同的升起鄙夷之念,却都碍于面子,连嘴角都没撇。
第三个,是魏丞相。
魏丞相捻了捻下巴上的胡子,看了看对面的周王和卫王,又看了看对看身边的秦王,却忽略了穆、计二位侯爷和太师燕天阳。
变卖内务府产业的事儿,要不要说呢?
说了,就是得罪了这些皇亲,最起码秦王和卫王是肯定得罪了。
周王的话,倒是还有余地。若将来他能坐上那个位子,内务府的产业卖或不卖,也不过是左手右手的区别。
前几天在府上商量的对策,在魏丞相的心头权衡了又权衡,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
“殿下···”
却没想到刚刚拿定了主意,却被燕太师抢了先。
燕太师歉意的对着魏丞相笑了笑,魏仕中却分明看到燕天阳眼底的那一抹嘲弄。
“老夫之前曾找人算了算,便是按照金人当初提出的金额砍下来一半,如今朝廷的缺口也当在一千六七百万贯。若是按如今柴侍郎所说的额度,恐怕缺口两千万贯也打不住。”
“这么大一笔银子,相当于朝廷三至五年赋税的总额,便是百官这些年都不领俸禄,可河工、赈济、边军的军费、苗疆的招抚,却无不需要银子才行。便是这几年风调雨顺,无甚灾祸,只边军的军费和苗疆的招抚,每年却最少需要二百万贯。”
“我们今天所要解决的,恐怕不是两千万贯,而是最少三千万贯,甚至三千五百万贯···”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