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徐增寿拉了起来。
正是徐妙云。
“怎么了?想不通了?”
徐增寿茫然的点头道:“大姐,我还是不明白。”
徐秒云则是微微一笑拉着徐增寿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傻小子。”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可怕吗?”
徐增寿茫然的摇头。
徐妙云有些颓然的看着远处道:“没有顾及和牵绊的人是最可怕的。”
“古人都说匹夫一怒,流血五步!”
“那你说像是穆王这样的手握重权,几乎是权倾朝野的人。”
“这样的人没了顾及。”
“他什么的样的事做不出来?”
“什么样的事不敢做?”
徐增寿则是皱眉疑惑道:“可是大姐,他明明不用这样啊,难道他不知道,做这样的事,谁最后能善终呢?”
“而且哪怕是和周兴,和来俊臣,和商鞅比。”
“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就一定要如此吗?”
徐妙云则是淡淡一笑,脸色有些惨白!
有些萧索的开口。
“他知道。”
“他怎么能不知道。”
“他那样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从开始就知道了自己最后的结局。”
“可是他依然选择走了下去。”
“这才是那些人畏惧和害怕的东西,也是我们敬畏的东西。”
“明白了吗?”
“弟弟受教!”
两姐弟在凉亭内相顾无言。
朱橚此时正在回去宫内的马车上,他的马车上坐着的已经不是牛海城了。
而是一个已经销声匿迹了很久的人。
青田先生诚意伯刘伯温。
刘伯温此时满脸苦笑的看着朱橚道:“殿下,您就不能饶过老夫吗?”
“老夫都已经是一把年纪了。”
“经不起折腾了。”
“这样的事是更加的不能参与啊。”
朱橚则是淡淡的笑着道:“刘先生,如今朝堂纷乱,也就是您这样的人出面才能主持大局啊。”
“这是父皇和大哥的意思。”
“大哥对您的推崇您心中是知道的。”
“一直都觉得刘先生是宰相之才啊。”
“如今虽然不能比宰相。”
“可是说到底也是更近了一步不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下。
意味深长的看着刘伯温!
“刘先生,如今本王是将本来要你去做的事都做了。”
“刘先生可不能学东郭先生啊。”